杨先生看了她一眼,一口答应:“正是分内事。”
心里却想,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叶碎金真的和以前不同了。
他不知道,这个叶碎金早过了事必亲躬才能放心的阶段,早就习惯于居于高处决策统筹。
的确和这个时候处处提防族亲,事事都要亲自插手才放心的叶碎金是不一样的。
人和人若是没有外部的矛盾,往往就会陷入内斗的漩涡,平白消耗了心力,却于事于人都无益。
“另一个事,”
叶碎金道,“南阳县姓马的,心思很大。
据我所知,他和方城那起子人勾搭上了。”
大家面容一肃,叶四叔问:“他想干什么?”
叶碎金笑笑:“大概和我们想干的是一样的。”
叶四叔哼了一声:“能耐得他!”
叶碎金眉毛一挑:“四叔不喜欢他?”
叶四叔道:“邓州三个县令,他最难打交道。
而且他以前还想……哼,算了!”
叶碎金了然:“想让我做他的填房是吧。”
叶四叔诧异:“你怎么知道?二哥告诉你了?”
既然叶碎金已经知道了,他就不遮掩了,一拍大腿:“这老不修的!
你那年才十四,还没及笄呢。
他奶奶的脸真大,还一副给咱们叶家堡脸的模样。
我当时就想揍这老小子,二哥不让,婉言拒了,客气送走了。”
彼时形势虽变,官威犹在,叶家堡也还没有适应新的地位的变化。
总而言之,在当时,大家都还没调整好姿态。
要搁着现在,再有哪个臭不要脸的老男人腆着脸来要娶叶家嫡支嫡出的小闺女,叶四叔打断他的鼻梁!
“姓马的很聪明啊。”
叶碎金却毫不在意,反而称赞马锦回,“他那个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要把兵抓在手里。”
“那时候就知道找上叶家堡,也还算有眼光。”
家丁的数量要多到一定的程度,要有一定的武力,要接受一定的训练,才能由“家丁”
脱胎而成“兵丁”
。
并不是每个乡绅大户都能做得到的。
北方坞堡兴盛,叶家堡并不是邓州唯一的坞堡。
但比较之后,马锦回只看得上叶家堡。
想把叶家堡捏在手里,联姻肯定是最好的方式。
奈何没谈拢。
这几年他也拉拢其他有坞堡的大户人家。
但世道越乱,这些人家越是收紧羽翼,保存实力,只想着有事时关门自扫门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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