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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晚自习回傢的路上,他找瞭个地方把东西放下给罗姨打瞭个电话。
“小匆,怎麽瞭?这麽晚打电话是有什麽急事吗?”
“没有,罗姨,我听岚栀说她要学艺术,怕你们不高兴,来劝劝你们。”
“唉,这孩子,要是有你这麽懂事就好瞭。”
秦匆暗自腹诽,他懂事又怎麽样呢?还不是没人要,果然乖孩子没糖吃,又哭又闹的孩子才能一嘴甜。
“岚栀也很好的,她给我说她学艺术是想考Q大美院,Q大你们听过吧?”
“那太难瞭吧,每年隻有全市前几名才能进吧?岚栀成绩也没那麽好啊?”
罗姨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瞭。
“这个是美院嘛,肯定是文化分加上艺术分,所以对文化分的要求不会那麽高,其实岚栀有这样的志向挺好的,你们可以多多支持。”
“这孩子,我们对她要求没那麽高啊,能念个省裡的本科,我们就知足瞭。”
“罗姨,你这话就不对瞭,岚栀有这个志向,咱们肯定支持对不对?”
秦匆其实心裡挺鬱闷的,还需要开导罗姨。
“也是,不过这个是不是特别难啊?我们傢对学什麽艺术一窍不通。”
“罗姨,您不用担心,我们美术唐老师的侄子就是Q大美院的,应该没那麽难。
我这边还认识一个朋友,也是Q大美院的,我问问,到时候再打电话给您说情况。”
“好,谢谢小匆,你有空就来罗姨傢玩啊,你这孩子,以前跟岚栀那麽好,现在越来越生疏瞭。”
“好的,罗姨,我有空就来,岚栀应该快回去瞭,我就不说瞭,你们早点休息。”
“好,你也早点休息,平时好好吃饭啊,你陈叔说好久都没看到你瞭,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反正你陈叔也是开门做生意,你去也能给他凑凑人气。”
“行,罗姨,有时间我就去,我先挂瞭,问好瞭情况我再联系您。”
“好。”
虽然嘴巴上说著先挂,秦匆还是等瞭几秒钟让罗姨先挂。
其实他的心情十分鬱闷複杂。
所以到傢的时候窦长青才会看到他那副表情,像被拍扁瞭的葱。
窦长青等瞭他一会儿,看他表情恢複瞭一些,才问道,“生日快乐,今天吃蛋糕瞭吗?”
“没有。”
秦匆的声音闷闷的,他们傢挺传统,过生日从来是吃点好的,不搞那种西化的玩意。
不过今年爷爷也不在瞭,他觉得没什麽意思,再知道瞭陈岚栀这个事情,完全没瞭兴致和心思。
窦长青掏出手机看瞭一会,点瞭一会,又去厨房瞭。
秦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闷闷地想,太烦躁瞭,明明是好事啊,以前陈岚栀想去上海,而他本来想去北京。
现在好瞭,两个人都去北京,但是他根本高兴不起来。
总觉得陈岚栀突然的转变裡面有些让人不安的因素。
他想瞭半天,追根究底都还是没想通,又想起答应罗姨的事,就去厨房找窦长青。
“窦老师,你这是在做什麽?”
秦匆看著拿出来用过的碗筷和亮著灯的电饭煲,这麽晚瞭难道还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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