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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随意说了一句,但宫女却抖着身子回答:“启禀丞相,那是太后。”
方正清并不意外地挑眉,后宫中女眷本就不多,皇上年纪尚幼,不能纳妃,因此宫中只住了太后和几个太妃。
几个太妃实则没有子嗣,或是子嗣早夭,每日关在寝宫吃斋茹素,造成了太后一家独大的局面……
方正清摇摇头,这后宫密事过多,遇上太后养男宠这等事,他一向能避就避,也好讨一个清闲。
只要不祸及国家根本,他都只是皱眉摇头就算过了。
他正准备抬脚往前行去,却见亭中帘子被风吹开一角,望见其中闪出一个人影来。
“别动!”
方正清唤住宫女,低头将她手中提着的灯吹灭了,拉着她躲进一方假石后面。
他几乎是屏住呼吸,一瞬不瞬地看着亭子。
其实他离得不远,若是放在平时,以长孙玄的功底一定能察觉,但今日呼啸的风甚是喧闹,灌入耳膜遮住世间所有细碎的声响。
长孙玄回身看着奔出来的女人,然后极为温柔地低下头。
那是一个吻。
方正清瞳孔微缩,风雪使他的呼吸极为困难,直至宫女在他身后担忧地问:“丞相大人?您怎么了?”
方正清回头苍白地笑笑,但唇角勾到一半便不复弧度,显得他的表情有些滑稽。
他余光中捕捉到二人亲密相拥的画面。
“没事,我们走吧。”
方正清身上披着上等的狐狸皮毛制成的披风,几乎隐身在雪地间,衣领上方只露出他光洁的额头和一双如点漆的黑眸。
宫女听见他颤抖的声音,寻思丞相怎么穿这么多还这么冷?
方正清拉下衣领,唇色在冰天雪地的映衬下多了分艳丽,他有些慌乱地垂下长睫,又重复了遍,“走吧。”
宫女被方正清的面容惊艳,当即红了脸,口齿不清道:“丞相大人请。”
宫女没点灯,沉默地跟在他身后,眼睛却盯着他的背影看,感慨难怪这么多宫女愿意在御书房伺候,一半是为了见方正清,另一半则是为了长孙玄。
方正清低头在铺天盖地的黑暗中徒步禹禹前行。
他一次头也没回。
上了马车后,才发现自己的手心被掐出了血痕。
他恍惚中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心,将血迹擦掉时,手心刺痛了几下,连带着心底绵绵的痛意都像是开了闸,但他又觉得虚无得很,流不出泪来。
他甚至还强迫自己一直回想刚才的画面,或许是他误会了呢?
但事实是,他每回想一次,都只会加深对事实的认知。
方正清与长孙玄同床共枕这么久,纵使雪再糊眼,他也很确定那就是长孙玄。
而长孙玄低头亲吻和拥抱丁紫嫣的画面,他也看得一清二楚,他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原本温暖的车内变得异常寒冷,方正清苦笑一声,用手捏住了狐狸毛披风的衣领,侧躺下去,手置于胸口时,只觉得一阵空落落的。
忽然,他小腹处异动了一下。
“嗯?”
方正清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手置于他的腹上。
纵使他从未见过身边的人怀孕,常识告诉他,孩子发育到一定阶段了,便会如此。
“这是胎动……”
方正清嗫嚅着唇,腹中的生命似乎是为了回应他的话,又朝着他的掌心踢了一下。
方正清从未如此清楚地认识到自己腹中孕育着一个生命,他会动,他会有情绪……他将来会有无限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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