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狸似的眼眸终于泄露恐慌惊惧,这分明是典型的地下囚笼。
“别怕。”
长孙玄安慰他,却笑得冷厉,“你大可放心,本王只问你知道的,能回答的,会送你平安回去的。”
杨林年纪本就大了,却愈加怕死,佝偻着的背更加弯曲,频频摇头嘴硬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长孙玄斜睨着他,带着上位者的姿态,突然叙旧道:“本王记得,当年父皇还没驾崩时,这才六年没见,你怎么就这么老了?”
这算是戳痛了杨林的心,这些年来,他空有一身财产,藏了一身的秘密,到老来,却无妻无子,只能像下水道老鼠一样,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
他开始哀求,“二皇子,奴才真没什么好说的,您绕过我吧……”
长孙玄轻叹了口气,“当年本王的父皇驾崩时,你在他身边?”
五年前,收到先皇驾崩的消息时,长孙玄从边关一路策马回京,却还是错过了见先皇最后一面的机会。
“是。”
“先皇驾崩时,可有什么异状?”
杨林身子僵硬,却还是摇头,“二皇子你不在京城,所以不清楚,先皇的身子是一年不如一年,最后的日子,他走得很安然。”
长孙玄眸光微动,沉吟了片刻才问道:“若是父皇走得很安然,那这是什么?”
说着,长孙玄将一方手帕扔到杨林身前。
那是一方旧得发黄的手帕,上面隐约有红得发黑的血,杨林不解,低头捡起手帕。
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个几个字——子不孝。
看得出来,写下这几个字的人当时的状况相当不好,竟然得用血来写字。
“这是……”
杨林瞪大了瞳孔,随即确定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二皇子骗奴才!”
长孙玄似有一瞬震惊,抓住了他话中的漏洞,“为什么不可能?”
“难道,父皇走的时候,是被人监视着的?”
杨林咬紧牙关不肯说。
“你这么嘴硬,大皇子都走了,你的忠心又有什么用?”
杨林这些年确实过得不好,他眼窝深陷,思绪不知飘到了何方,眼神呆滞。
长孙玄诱惑道:“只要本王不会害你的性命,甚至能保你余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用之不竭……”
烛火静静地燃烧,杨林似乎还没从恍惚的情绪中走出来。
长孙玄抬脚转身,“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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