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断夏现在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去想那些让自己难受的事情,只想贪恋地蹭蹭他的怀抱,这个怀抱以后还能不能靠都不知道。
聂南朔就这么抱着一人一狗从楼梯口出去,在某些异样的眼光下,走到地下车库,把景断夏抱上了车。
坐上车,景断夏就抱着丢丢缩在副驾驶座上,低着头,一副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样子。
聂南朔开了空调,并没有发动车子,就这么坐在驾驶位上看着景断夏,看着他委委屈屈地坐着,像是要哭却又没落泪,让他手足无措。
“新戏要开拍了吧?”
见景断夏不肯说什么,聂南朔轻声开了个头,打破了车内诡异的安静。
景断夏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摸了摸怀里的狗头,忽然语气生硬地道:“我要带丢丢一起去。”
聂南朔被他忽然的要求弄得一愣,当初不是他说拍戏不方便照顾丢丢才让他养的吗?怎么又忽然变卦了?
看了丢丢一眼,聂南朔问:“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抱走丢丢?”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认知让聂南朔心里有些不愉快,他本以为景断夏是来找自己的。
景断夏将丢丢往怀里抱了抱,僵着脸,语气冲冲地道:“这是我捡的,凭什么让他养!”
说完,景断夏就后悔了,这样的自己好像是个和别人抢玩具的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一点都不招人喜欢。
这样的自己,丑陋的嫉妒心全都展现了出来,展现在了聂南朔的面前,会让他讨厌。
聂南朔听完这句话,心里就明了了,原来追根究底,从始至终,景断夏就是在介意宁泺的存在。
他在嫉妒,在吃错,在不安。
看到景断夏揽着丢丢的手臂上那道红痕,聂南朔伸手把他的手臂拉过来,放在手里轻轻地摩挲着,柔声问:“还疼吗?”
景断夏一愣,呆呆地把低下的头抬起来看他。
他以为聂南朔会讨厌这样嫉妒的自己,他以为聂南朔会斥责自己的小肚鸡肠,甚至直接不想理自己。
怎么会这么温柔地关心自己?
景断夏愣住了不说话,聂南朔就继续轻抚着他的手臂,淡淡地道:“他叫宁泺,他不是祁夏,我很清楚。”
他在解释,景断夏听明白了,虽然那天晚上自己跟他说那个少年不是祁夏,聂南朔也说了他知道,但是这句话完完全全从聂南朔嘴里说出来,景断夏听了心里很舒服。
这是一句解释,而不是敷衍的回答。
既然聂南朔自己提起了这个话题,景断夏也就壮着胆子问:“你不动心吗,他和祁夏那么像。”
聂南朔轻笑一声,淡淡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再像,他也不是祁夏,我不需要替身。”
“那你为什么搬出来和他一起住?”
景断夏小声抱怨。
“他双亲都不在了,心脏不好,一个人住不安全,在手术完成之前,我会陪他一阵子。”
景断夏沉默,即使是这样,住院不可以吗?请保姆照顾他不可以吗?说白了,聂南朔,他在你心里还是很重要的,重要到需要你亲自照顾。
这些话景断夏自然不会说出来,本来以为自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不过现在看来,聂南朔既然愿意解释给自己听,就是没有抹杀自己在他身边的位置,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吧,至少他还是心疼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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