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湛昌才开口,“岑医生,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儿子的病能不能马上治好?”
“马上治好不可能。”
岑词干脆利落,“精神心理问题跟生理问题不同,不是吃点药扎点针就能立马痊愈,说白了,精神分析就是沟通,通过潜意识引导找出症结所在。
湛先生,我刚才也说了,找出心魔才是——”
“你他妈把我当三岁孩子骗呢?”
湛昌陡然震怒,拍案而起,“什么他妈的心魔,你要是不行趁早给老子滚蛋!”
这一声着实能掀了房顶,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就连唱歌的都大气不敢出一下了。
气氛变得紧张。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湛总,怎么个意思?跟个妞儿置气没必要啊。”
“什么来头啊?还有你湛总搞不定的妞儿呢?”
有人说笑,有人调侃,不管说什么,都朝着岑词之前预想的方向去发展。
刚才挪位置的中年男人又凑上前了,拉着湛昌坐下,“稍安勿躁,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伤了和气就没意思了。”
说到这,看向岑词,“还杵着干什么?给湛总倒酒赔罪啊,想什么呢?”
岑词不为所动,坐在那,冷静又淡定,始终看着湛昌,闻言后笑,“赔罪?湛总,错可不在我。”
“嘿这个姑娘,说话没分寸啊。”
中年男人在旁道,目光在岑词脸上流连,“湛总,你一句话,我保准让她立马听话。”
其他人闻言不干了。
“有这好事干嘛便宜你啊?”
“挺倔的妞儿啊,湛总,你搞不定我们帮你搞啊。”
第45章敢赌吗
不是良人。
甚至说,在座的这些人不过就是顶着商人的头衔,发家史估计都不怎么见得光。
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秦勋曾提醒她湛昌的发家不干净,现在这么看来着实是有迹可循。
同样利益为上的商人,有一类是骨子里带着涵养,有一类是皮里皮外都透着匪气,秦勋是前者,湛昌是后者,连同今晚包厢里的这伙人。
应该都是行走过灰道的人,所以世间法则和规矩对他们来说狗屁不通。
湛昌没理会周遭人的话,一直死盯着她。
岑词也始终未有惧色,视线扔过去跟他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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