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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十几年来你都冷冰冰对我?我们一起长大一起学艺,就算小时是我万般不对,如今你都不能原谅我么?父亲将位子传给了你,你都不能善待我么?你忘了在父亲灵前发的誓了么?”
她哭诉着,身心俱乏。
步虚词木然道:“我容忍你一切难道还不够?”
单凌波又是哭又是笑,“谁要你的容忍?谁要你的漠然?我要的不是你的置之不理漠然以对!
我要的是你真实的关怀!
可你,十几年来有过对我的关怀么?”
步虚词不语。
单凌波渐渐累了,在他怀里声音渐小,她低声追忆着年少时一起的快乐时光,使步虚词都不得不打开了记忆的阀门。
那时,她是公主,他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她笑,他便快乐。
“虚词哥哥……”
她的低唤宛如呓语。
步虚词恍惚如回到少年,抱着她,眼神低沉,“凌波……”
少时可追忆,然而,她不是少时的她,他亦不是!
他们之间的隔阂岂是一声称呼便可消弭的?
将入睡的她抱上床后,步虚词换了衣物,拿了发钗,走向栖风楼。
“我不穿!”
屋内愤怒的声音传来。
步虚词疲惫地揉向了太阳穴,犹豫了一会儿,他推开了门。
室内一片狼藉,阿织拿着新娘的红嫁衣不知该怎么办。
步虚词接过阿织手里的嫁衣,放到了椅中,阿织赶紧退了出去。
步虚词坐于一旁,久久没说话。
阑珊看向他,冷冰冰道:“步虚词,你休想!
除非我死!”
步虚词依然不说话,静静坐着。
女人都爱以死相威胁,不管是刚烈的还是温婉的,无一例外。
他在心里叹了一声。
屋内沉默着。
阑珊不想沉默,便道:“步虚词,你夫人灵前写的是什么话?可还记得?”
步虚词心中一痛。
看到他波动的目光,阑珊知道点到要害了,继续道:“男人多是说到做不到,若论夫妻之情,多是嘴上说的纸上写的,博取世人同情!
你与那唐时元稹殊途同归!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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