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前秦嘉礼和燕时予低声说了什么,棠许猜测他们还会转场,因此抓紧时间又跟邬裕聊了聊项目的事。
邬裕已经自顾自喝嗨了,拍着胸脯跟棠许打包票,叫她明天上他的公司。
至饭局结束,棠许在大厅口将邬裕送上车,听着他满口保证,仍不免心忧。
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棠许回头,看见了被会所工作人员一路送出来的燕时予。
众星拱月。
而月实在过于突出。
都说女色惑人,男色至此,也不遑多让。
棠许回转头,邬裕的车子正好驶离。
燕时予走到她身侧,目光同样落在那辆刚刚驶离的车上。
棠许整理心绪,刚想再开口向他道谢,却忽然听到男人低沉轻淡的声音——
“不要在无谓的人身上下功夫。”
棠许一顿,沉默下来。
她仿佛能听见自己胸腔里的跳动,一下,又一下,极其不平静的律动。
棠许轻轻搓着衣袖下的手指,一点点将僵冷的手指搓得有了知觉,才转头看他,笑着开口:“那谁是有谓的人呢?你吗?”
她笑得灿烂又俏皮,尽可能用玩笑的口吻说着让人胆颤心惊的话:“如果我在你身上下功夫呢?”
话一出口,便没法收回。
燕时予虽然初归淮市,但这短短时日,但凡接触他的人对他都是盛赞——
君子端方,温润持重。
她却对这位君子说了句近乎耍流氓的话。
好像越界了,她想。
棠许收回视线,只闻见雪松清冷静谧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