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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嫁的日子与往常并无不同,只是偶尔要配合母亲量身选物,岁安适应良好。
只有一点,自春神祭结束回山起,她便打听过被擒上山那三人的下落,结果一点音信都没有。
这三个人,像是从人间蒸发了。
玉藻宽慰,贼人险些坏她清誉,难逃一死,何必在意?
岁安没再多问,这件事始终哽在心里,而她的小心思,全被父亲李耀看在眼里。
夜里,李耀批完文章回房,靖安长公主正坐在妆台前梳头,李耀走过去接过牛角梳,为妻子梳理长发。
“女儿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
靖安长公主闭目养神:“她几岁了?没有心思才不正常……”
李耀:“她再多心思也不敢问半句,这可不是好习惯。”
镜中人缓缓睁眼,从镜中看向身后。
李耀与妻子对视一眼,继续道:“我只是担心,她明明藏了心事又不讲,来日在谢府受了什么委屈,也这样闷着,窝囊。”
长公主眼波轻转,复又合眼,藏起满心思绪。
妆台边的窗户忽然涌入一阵凉凉的山风,惹得长公主一阵咳嗽。
李耀连忙放下梳子,将窗户合上:“春寒料峭,你别不当回事。”
“知道了,别瞎操心。”
……
日子一晃,到了初云县主出嫁的日子,靖安长公主携岁安一道出席侯府婚宴。
“谢家亦在受邀之列,你与谢原许久没见了,去见见也无妨。”
岁安:“是。”
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母亲刚提到谢原,岁安便瞧见了。
他今日着绛紫窄袖锦袍,翻领样式,露出的内层印了精致花纹,正含笑同人说话,对方似在恭贺他,抱手揖了揖,他亦抬手还礼。
忽的,他身边的人朝岁安这头指了指,谢原转过头,正正对上岁安的目光。
两人都知道对方今日会来,并不意外,岁安冲他微微颔首,谢原以笑回应,这一眼便结束了。
身边人还在说话,谢原含笑听着,眼神却有意无意扫向岁安。
好得很,她老老实实挨着靖安长公主,目光偏都不偏。
谢原收回目光,也不看了。
距离接亲拜堂还有一会儿,有人来同靖安长公主说话,岁安便闲下来。
这时,一婢女走了过来,低语告知岁安,谢家郎君邀她往南园相见。
“去吧。”
靖安长公主瞧见那个传话婢女,忽然开口,“去走走,省得在这傻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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