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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安闭着眼,唇角弯起。
这样就好。
……
谢原拾起了往日的习惯,一早就出来练剑。
耽误了两日,剑招却并未生疏,练完时一身薄汗,浑身舒畅。
派出去的手下便是这时回来的。
谢原收招,提剑一掷,笃的一声,长剑已钉进木台寸许,他扯过汗巾走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久良也跟了过来。
“回禀郎君,霍岭这两日发出了两封书信,一封是给他自己的镖局,安排日常事务,一封是给他留在松州的兄弟,他的人应当还守着那边交易的人。”
谢原擦着汗:“只有这些?”
他对霍岭尚有疑虑,这两日也是有意晾一晾他。
久良:“也有奇怪之处。”
谢原敛眸,手中汗巾随意翻折几下:“说。”
“他出去逛了个街。”
谢原眼一抬,以为自己听错了:“逛街?”
“是,除了送信联络,他两日都出了门,大街小巷的逛,没有目的地,没有约见谁。”
“他去过哪些地方?”
久良早有准备,拿出城图,跟谢原大致比划了一下,谢原神色一动:“他住在南市,却往东市跑的最多,西市其次。”
长安城内,东贵西富,南虚北实。
他往富贵之地晃悠,是何目的?
“会不会是他还有动作?”
谢原神色一凛。
霍岭能想到利用皇室贵族来引起外界注意达到目的,如今在富贵之地晃悠,的确有动机复萌之嫌,但他已在北山露过脸了,靖安长公主敢把他放出来,不可能考虑不到这个。
突然间,谢原想到一个问题。
松州的事情发生后,万劼的血书直接送到了大理寺,可是帮万劼送信的人,去哪里了?
什么样的人能得万劼如此信任,却又在甘冒大险之后销声匿迹?
霍岭心里想必也是不信他的,所以才会继续联络自己的人手。
那当初给万劼送信的人,会不会也是他的人?
若那人没走,一直留在长安,霍岭这两日,会不会是在寻他?
谢原:“今日我要带夫人去城东走走,晚些时候,我会去见他一面。”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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