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解除婚约,你听清楚了吗?”
他想要确认一遍。
时蕴给了他个不耐烦的眼神,她对麻烦小男孩向来没什么耐心,“不就是解除婚约吗?趁着你大伯在,我们赶紧把这件事了结了,免得到哪都要跟你捆绑,我挺困扰的。”
江谐:“……”
到底谁一天到晚四处蹲他,让他处于流言蜚语中?现在还倒打一耙?
倔强使他挺直腰板,并且抬着下巴道:“你能这样想最好,但我大伯肯定不会轻易答应,和他说之前,我们最好对一下话术。”
时蕴瞅他,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你怎么这么天真”
的无语。
的确是天真过了头,江谐竟然看不出来江铠安排中午这一出,表面让她和两大军校有前途的人相处,实则羞辱她的戏码。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时蕴客观评价道。
江谐见她不仅不配合,还人身攻击,顿时不乐意了,“解除婚约就解除婚约,你废什么话?”
“也对,我说的是废话。”
时蕴赞同了他的话,又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继续说道:“我们俩都没有想法继续这段婚约,这难道不是最有说服力的说法吗?结婚的又不是他,难不成还要把我们俩强扭在一块儿?都什么时代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封建?”
娃娃亲这东西本来就挺离谱的,时蕴其实挺想知道原主的父亲和母亲怎么会搞这么不靠谱的东西。
江谐见她说起道理还一套一套的,气得发际线都高了几厘米,最后冷哼一声道:“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时蕴:“?”
多少有点大病。
江谐把手兜进口袋,扭头去敲门,时蕴懒得和小男孩计较,跟在他身后进了隔壁包间。
江铠似乎在这休息,包间里除了他之外只有他的副官,见两人进来,他稍显惊讶,“不是说吃完了再过来吗?江谐,你怎么也来了?”
江谐在他面前,冷傲的脾气略有收敛,说道:“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大伯,我和时蕴过来,是想和您说件事。”
江铠露出疑惑的神情,指了指沙发道:“来,你们俩先坐,有什么话慢慢说。”
两人并肩而坐后,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江谐和时蕴谁都没有开口,江谐是以为时蕴会率先提出解除婚约的事情,时蕴则是故意不说话。
总不能她来这一趟,不仅让江家称心如意,还要把所有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吧?
江谐则是认为江铠不可能同意两人解除婚约,如果他率先开口,解除婚约的事肯定要泡汤。
气氛尴尬时,江铠先说话了,他给时蕴倒了杯茶,闲话家常般道:“小蕴,刚刚听你说医生要你养生,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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