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站稳身形得用些灵力支撑才行。
两人一同注视苍穹深处的变化,那是人与天地的较量,以前没有,以后也可能不会再有!虽然他满脸放荡不羁,可真正知道这一去危险的只是自己。
旁人不论何种感同身受,决不会明白人是那么渺小可怜,修得通天本领,在天地面前仍不过小丑跳梁!他曾诙谐地说过,“天道无常,压得人不敢抬头试图仰望,把世间种种奉为万世至论,千古真理。
不能更改触碰!纵使学会道法仙术亦是枉然,世人向往光明,我却执意背道而驰。”
不管怎样张望,始终没有发现他的身影,岳无衣纳闷:“他去了哪里?还没开始吗?”
文君在心里不停祈祷,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不许你一人离去。
很快两人的异常行为引起众人关注,有弟子诋毁:“疯子!这么大的雨不在舱内歇息,反倒跑甲板淋雨!”
边上的人附和:“那些人的世界你我是明白不了的!人家乐意,你当哪门子好人!”
透过窗户打量他俩的举动甚是不解,有人叫嚣:“正好给雷作祭礼,兴许呀这雷暴就没了。”
众人闻言大笑不止,纷纷相互挤在窗口观望。
张择天凝眉疑惑,这是在做什么呢?撑开伞来到甲板了解情况,“文老板、岳兄外面风雨无情,何故到甲板淋雨?”
岳无衣嗤笑一声,不温不火:“素问张府主侠肝义胆,无衣看名过其实了。”
接着手指战舰,目光缓缓回到苍穹深处,“易风扬为助你们找到六尘岛,现在只身上了云海之上,要强行驱散雷暴,你看看你们的言谈,我真为他感动心惊!”
();() 张择天手中雨伞顷刻失去平衡摔落甲板上,猛地仰头关注云海中央哪团或明或暗的雷霆。
难以置信:“你说易兄去驱散云团?”
他不屑地瞥视一眼,神情肃穆不像在开玩笑。
“你为何不阻止他?这是人力能抗衡的吗?”
文君声音略微颤抖:“他决定的事能拦住?他就是与世相背的人,不问成败,不计得失。
虽千万人——吾独往矣!”
张择天不由肃然起敬,叹服之情又增加两分!千年前承蒙他出剑相救让雷云府免去覆灭灾祸;今昔又以一人之力对抗天地!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六界论道大会名扬六界,神族大战大放光彩,说他是人族千年未出奇才尤为不可!只是,会有人赞同吗?离经叛道,目无法度。
所行所为为人族六界摒弃。
过了一会儿张忆雪不由自主的出来站到他身边,目光直视天空,而后易馨月也跟着出来,再后是剑圣百里将行、牧夜、张新瞳。
如此场面,不少弟子倚在窗前看的目瞪口呆,分不清是真是假!要说文君岳无衣得了魔怔无可厚非,那张择天等雷云府首脑算怎么回事?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宋妙贤将外面的情况报告宋、朱二人,宋鸣睁开眼睛惊诧:“这~这搞什么名堂?都染上疯病不成?”
易怀荣看见小妹易馨月也杵在甲板之上,赶去卧室告诉易丹枫。
易丹枫眉头微皱,知道情况有变,掀开被子起床让他边走边说,叫上怀毅一起过去瞧瞧。
稍过一会儿,三人来到雷云府战舰甲板,易丹枫免不了细思一二,问他们这是何意。
易馨月把始末原委讲给他听,易丹枫深吸一口气,身子一半僵住,怀荣怀毅两兄弟齐看向昏暗死寂的云团。
怀毅扫视众人玩味道:“这不是开玩笑吧!”
易丹枫双拳紧握举过头顶,高呼:“易风扬你给我好好活着回来!”
声音震悚,眼光悲伤,易丹枫对着御剑山庄的战舰喊话道:“所有御剑山庄弟子全部到甲板列阵为易风扬助威!”
整艘战舰的御剑山庄弟子闻讯立动,干净利落的站在甲板和舰顶,还有的直接御剑环绕在战舰周围,目光炯炯有神。
文君冷笑两声,暴雨已经打湿她的衣服,撇嘴:“易氏始终未放弃他,即使见面严肃不讲道理。”
宋妙贤鼓足勇气,道:“府主,雷云府和御剑山庄的人都出去站在了甲板上,我们是不是也该去应和一下?”
朱萨满一声呵斥,骂骂咧咧:“你脑子没病吧?要去你们去,我肯定不去。”
宋鸣捋一捋胡子,思来想去,郑重道:“去,叫上甘泉府所有弟子站到外面,甘泉府宋氏是和他们同进共退的。”
宋妙贤欣喜的去召集弟子行动,紧张的神情得到少许缓解,暗道:“不论你是谁,我宋妙贤都敬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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