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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说——”
“蒋吕氏跟蒋至先斗了一辈子,我想到的她怕是也想到了,她不知道的是蒋佑明会走哪条路。”
“邵姨娘就能知道?”
“邵姨娘知道的比蒋佑明以为的多得多,他这一招棋走的臭。”
说到底还是吃定邵姨娘——
“那你是说这次赢的是蒋吕氏?”
“哼,他们要自杀自灭,与咱们有何相干。”
她只不过是和师施联手,在蒋家父子中间插了一刀,又借年前打扫祠堂之机,与银铃联手将牌位放到了祠堂的梁柱上,银玲半夜又去将梁柱锯松罢了。
“蒋家大爷没了——得利的不应该是蒋佑昌吗?”
这个银玲就真的不懂了,闵四娘和自家上人忙来忙去的竟像是在帮蒋佑昌。
“欲抑先扬,蒋家儿子虽多,真能做大事成大器的只有蒋佑明一个,他若走了就是断了蒋至先一臂,他若死了——”
蒋至先,看自己儿子死,明知道仇人就在自己枕边,你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银玲摇了摇头,“我倒不是十分的信。”
“所以啊,我们要去送礼。”
“什么?”
“送践行礼。”
闵四娘拿起桌上的黄花梨木匣子,轻轻抽开匣子盖,里面是四个绣得精美异常的荷包,“此荷包里有香药,佩戴于身不受车马劳顿之苦——”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么多人要蒋佑明一家的性命,他们真的是不死都难。
35、赤骥死
蒋佑明一大家子离了蒋府,大面上的礼数一样不缺,践行酒、践行礼都送过了,蒋吕氏搂着蒋佑明一通的哭,“为娘年事已高,如今你出去赴外人奔前程,虽说忠孝不能两全,可身为长子总与旁人不同,历练几年你就回来吧。”
蒋佑明脸微微有些发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倒是林慈恩是个精乖的,也跟着哭上了,“我早说过我舍不得太太,要留下来替大爷尽孝,可太太偏说这掌印的夫人能顶上大半个师爷用,非要让我跟去……”
蒋吕氏一张手臂又搂着她哭开了,蒋纯文和蒋纯武本就不知真情,也跪在一边抹眼泪,在场众人也是满面的戚色。
满嬷嬷扶了林慈恩,这边裴大贵家的也扶了蒋吕氏,“太太,大爷这是升官奔前程去了,太太还是要高高兴兴的才是,免得大爷到了任上也要惦记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