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这个点的车声格外明显,当江方野下车对合作商说了句谢谢再转身,就看到陆思榕抱着胳膊站在门口。
他以为对方要问那是谁,结果陆思榕只是说了一句:
“进来吧。”
直到水流从上方倾泻下来打湿全身,滴答声环绕整个浴室时,江方野才不得不承认,他是在生闷气。
因为陆思榕不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也不问那个男人是谁感到生气,还是因为自己这种无理取闹的想法感到生气,他说不好。
吹干头发出来,他看到陆思榕正在侧卧的另一张床上看书。
见他出来把书放在一边,问:
“头发吹干了?那我们早点睡?”
抿了抿唇,江方野爬上陆思榕那边的床,直接跨坐在对方大腿上。
陆思榕眼里一闪而过的疑惑被他看到,抓着对方的肩膀别扭地在脸侧印上一个吻,半晌结结巴巴地问:
“你,你是不是都不在意我?”
“为什么这么问?”
他能感觉到陆思榕的手指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最后整个手掌覆在他的后腰。
微微扭了扭身子回答:
“唔,你以前,都,都会问我是和谁出去,为什么这么晚都不回家。
你今天看到,别的男的送我回来你也不问......”
“我以为你不喜欢我这些行为。”
陆思榕捧起怀里人的脸,带着笑反问,“我今天甚至没看清驾驶座上是男的女的,我以为是网约车,原来不是啊。”
“合作商啦......我是不喜欢你那些行为,就,就只是......我感觉你偶尔问一下......能......能让我感觉到你还是需要我的,就,别再让我继续说下去啦......”
陆思榕听了自然没有让怀里人继续说下去。
良久,他摸着怀里汗涔涔的人,吻对方的锁骨,含混不清地问:
“小野,你要不要咬我的腺体?标记我好吗?”
“唔......我是omega,标记不了你的呀......”
怀里人话都讲不连贯,嘴里也说着拒绝,但还是环上他的脖颈,在腺体处留下浅浅的齿痕。
然后omega眯着眼像是在欣赏,小声地问:
“痛不痛啊?”
陆思榕不知道omega指的是已经微不可见的伤口痛不痛,还是被咬地痛不痛。
他摇摇头:
“不痛,小野,不痛。”
最后他将omega抱回了主卧那张大床。
看着怀里人睡觉的模样,手指拂过后颈腺体,陆思榕露出一个餍足的笑。
今天送江方野回来的车在路灯下发亮,车标和车型一眼就能看见,他自然知道不可能有网约车是这么昂贵的品牌。
只不过转念一想,这么晚合作商主动提出送回来,怕也不是给自己做做样子,毕竟有吩咐对方要一切都照顾好。
不出声询问,拿捏有度的距离感,只是他的方法罢了。
能换来omega的主动,他欣然接受;如果是别的,再想办法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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