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新社

分卷阅读11(第3页)

什么夫人不夫人的,问过她同意没?

顾昔潮充耳不闻,只对着人群,漫不经心地道:

“各位且看个清楚,鬼相公到底是人是鬼?”

既是邀请,亦是恐吓。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才像是当年朝堂上狂傲不羁,与她针锋相对的大将军顾昔潮。

这些坑害无辜女子,将她们魂魄配作阴婚的愚民,虽然无法被世俗的法度惩治,但顾昔潮却为他们定下了自己的刑罚。

今日,胁迫这群愚民看清自己惧怕了数年的“鬼相公”

真面目,何尝不是一种酷刑?但就此破除愚昧执念,于他们,又何尝不是一种慈悲?

慌乱后撤的人潮中,顾昔潮逆流而行,从雪地里抽出久候的雁翎刀,一步步走向那座棺椁。

在他凌厉的目光中,四名军士刀尖抵住棺椁四角,齐力一把撬翻了棺材板。

那棺椁一开,深不见底的棺内一片浓黑,半晌无声。

军士正要上前探看,忽有一道黑影从棺中蹦出,一出来便往高处逃窜,却被漫天箭雨一箭射穿了腿股,闷声倒地,最后,被布在院中的大网一下子罩住了。

骆雄飞步上前,狠狠地踩住那人执刀的手掌,咬牙道:

“好一个鬼相公!

还想跑?”

那藏于棺中的黑衣人转过身来。

只见他身着紧领胡袍,项上戴银圈,一番异族服饰,却是汉人模样。

骆雄一看到他身上的异族穿着,冷笑道:

“怪不得这些年我们一直找不见人,原来是他贪生怕死,乔装成了羌人。”

那男人被网缚得严严实实,目中含恨,唇角胡茬髭须杂乱,眉目深凹,额鬓有一道长长的旧疤。

他在网中挣扎无果,朝着顾昔潮膝行过去跪倒,声嘶力竭地道:

“九郎,这些年我知错了。

求求你留我一命,你让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啊……”

顾昔潮目视前方,面色比寒天冻地更为冷肃,道:

“四叔,太迟了。

这句忏悔,你晚了十五年。”

他的声音很沉,像是从最深的崖底传来的一声叹息。

可下一刻,叹息落地,化为泡影,声色震摄如电:

“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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