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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孙媳是个性子暴的,当下把老夫人挣脱了开,徐老夫人提起拐杖来就要打,那夫人一扭身灵巧躲过了,老夫人反倒栽了一个趔趄。
赵姑姑手慢没扶稳,徐老夫人仰面栽倒在地上,哎唷哎唷直叫唤。
她生得虚胖,好几个人扶都没扶起来。
孙大夫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让药童背起医箱就走,只留下一句:“老朽医术不精,老夫人另寻高明吧。”
徐老夫人躺在地上哀叹:“家门不幸啊!”
她那孙媳嘴皮子一掀,露出个十足讽刺的表情:“可别装模作样了!
我可不是任你揉搓的软柿子!
你这孙子残了腿我瞧着都磕碜,若不是模样周正我嫁他干嘛?如今还是个不顶事的,白送我都不要!
老夫人咱当初可说好了,婚事不成嫁妆得给我退一半。”
见老夫人气得喘不上气,她又笑说:“孙媳心眼儿好,剩下那一半嫁妆您留着再给您孙子讨房媳妇吧!
看看哪家姑娘能给这不顶事的残废下个金蛋出来!”
“滚!
你滚!”
徐肃一脸羞愤欲死的表情,拎着她后襟把人丢出了门外。
徐老夫人一头冷汗,多少年怀揣着的金孙梦飞跑了,又被这牙尖嘴利的夫人气了个不轻,当天晚上便不省人事,口眼歪斜,话语不利索。
赵姑姑连夜请了个大夫来,说是中风瘫痪了。
徐老夫人右半脸不由自主地抽|搐,还死死抓着徐肃的手想要说话,咿咿呀呀没人能听懂她在说什么。
*
四年前,朝中时局动荡,那时方老爷子焦头烂额,没空操心方筠瑶的婚事,只交代给大儿媳。
方家大夫人是跟老夫人一条心的,她给方筠瑶挑的几个都是歪瓜烂枣,什么死了三房媳妇的,莺莺燕燕住了一个院子的,娶她过去当妾室的……
方筠瑶心中不满,听说荣奉伯府的公子在说亲,便自己找了个野路子的媒婆上门说亲去了。
历来这般人家说亲都是找的官媒,没父母之命就上门的这不叫说亲,这叫自荐枕席。
伯府也没嘲讽,好声好气把人请了出来,方家却是又一回丢了个大丑。
方老爷子气得不轻,差点把方筠瑶撵出家门,被她苦苦哀求了三天才勉强消火。
谁知那个伯府公子不知怎的竟瞧上了她,隔一日带些礼上门。
方老爷子也就当睁只眼闭只眼,给她备好了嫁妆赶紧嫁出去拉倒。
谁曾想这伯府公子也不是个好的,一次在园子里前院偶遇方家的七姑娘,出言轻薄了两句,七姑娘哭哭啼啼去找方老爷子做主了。
这七姑娘是方家大夫人的女儿,女儿被人言语轻薄了,大夫人自然气不过。
方筠瑶竟还在一旁帮着说和:“七妹妹今年十九了都没许人家,不如与我一起嫁给郎君作伴?”
听了方筠瑶这话,大夫人恨不得撕了她。
七姑娘脸皮薄,听了这话更是羞愤欲死,竟一时想不开要去跳井去。
方老爷子再不能忍,将方筠瑶并上那伯府公子一并撵了出去,再不许她进门。
伯府公子丢了个大丑,悻悻走了。
方筠瑶把人没留住,又去方家大门求,门里出来两个早有准备的大力嬷嬷一人一边钳着她上了马车,丢去了京郊的一个尼姑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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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清音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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