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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态度大转变,实在是形势比人强。
真不知道这位姑娘这麼好用,爷从昏迷喊到清醒,坚持要见到的人就只有她,大家不敢违逆,只希望她真有那本事能让爷吞药才好。
「谢大庆哥。
」
大庆不敢领受地点头回礼,把门打开缝隙钻了出去。
项穹苍眼巴巴看著喜儿,不管她移到哪,目光就跟著转到哪,但是等他发现喜儿的靠近,一碗带著浓浓中药味的药碗已经来到他面前。
「伤成这样怎麼可以不喝药?」
「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吧?」
想不到她还愿意来见他,气消了吗?
「您是王爷,叫奴婢来奴婢怎麼敢不来。
」有那麼一瞬间,来喜儿以為自己在他眼中看到无限惆帐和一丝无措,她忍不住心软道:「先把药吃了好吗?」
他端过碗,咕嚕咕嚕一口喝光,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知道他讨厌苦药。
以前也有过这情形,长年在黄河底下掏沙,湿气重活又粗,一不小心就会招风邪,请不起大夫来看诊的她总会带著少之又少的私房钱去药铺抓药,又要固本培元,又要能治风邪,还要能够滋心润肺,项穹苍始终不知道他的小妻子是用什麼法子把药抓回来的,然后还要哄著他把药喝光,霸道地嚷著一滴都不许剩。
「真的那麼苦?」
吃药后讨她甜甜的唇当糖吃,是吃苦药后最甜美的福利。
他想念她唇办的甘美滋味。
但是这回他什麼要求都不敢,只能用眼神飢渴地描绘她天然粉色的樱唇解渴。
来喜儿一触碰到他的眼神就知道这男人在想什麼,她佯装视而不见地把碗放回漆盘裡,接下来呢,她还能做什麼?
她总得找些事情来做,这裡的气氛让她喘不过气。
「喜儿。
」她被动地转身。
「过来一点,你知道我是病人,你得体贴我一下。
」
病人?这口吻哪有半点伤者应该有的虚弱?
可是,她明明瞧见他身上那被野兽抓过的伤痕,所以虽然缓慢,她还是踩著碎步过去。
项穹苍拍著床沿,示意要她坐那。
他眸心思潮纠葛,儘管心裡对喜儿的一个口令一个动作颇有微词,可是他连声音都不敢多上扬一些,怕她翻脸走人,相较於自己身上的伤口,这些年他害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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