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枉你读了这么多年书,居然还不懂什么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摇了摇头,毫不客气的说道。
蒋南瘫软下来,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镇国公却还没说完:“出门前,你母亲没有让你照照镜子吗,看看你是什么样,你蒋家又是什么样?
二十岁的人了,至今就考中一个秀才,伯府的爵位待你祖父去了就要被收回。
至于家产,早就被你父亲挥霍光了,还弄了一院子姨娘庶子庶女。
不是我笑话你,将来你成婚,府上都辟不出一间像样的院子做婚房,就这样的条件,也敢求我成全你?”
蒋南跪在地上,被羞辱的脸色惨白,他气愤不已,却无从反驳。
而镇国公也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冷嗤道:“念在亲戚一场,我才说出这些苦口良言,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趁早死了这条心。”
说完一甩袖子就出门了。
蒋南彻底瘫倒,伏在地上悲痛的啜泣起来。
“可是我有真心啊,我会一辈子对表妹好的。”
他一边哭一边说道。
……
雨一直下着,一片烟雾蒙蒙。
薛姨娘领着个婆子进了容安的院子,那婆子拎着一只木桶,桶里装着活蹦乱跳的石斑鱼和大虾。
这是府里刚采买的海味,薛姨娘挑了最好的送来容安这里。
阿蛮看了跃跃欲试,准备中午大展身手。
容安投桃报李,将薛姨娘留下来用午饭。
屋外淅淅沥沥,屋内的容安捧着热茶小啜一口,看起来很安逸。
而薛姨娘正拍着桌子,捂着肚子笑的乐不可支:“哎呦,我还第一次见到男人委屈的哭成那样,跟个小媳妇似的。”
容安听了她的描述也忍俊不禁。
“还别说,咱们国公爷的嘴巴还挺毒。”
薛姨娘笑道,“若是往常,多少会留些情面,便是拒绝也不至于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可惜蒋公子不走运,撞在了枪口上。”
“此话怎讲?”
容安问道。
薛姨娘知无不言道:“国公爷正恼他们蒋家呢,前几日乳娘给六少爷下毒的事情,又牵扯出一些隐私。
原来夫人这些年一直暗中扶持她娘家,尤其是她那不上道的大哥,陆陆续续填补了有十几万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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