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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的确没有指导过我啊,那副画完全是我自己画的。”
他撅嘴倔强地说。
“你还挺有理的呢。
我告诉你啊,人在社会上不能锋芒太露,有个性是对的,可不能随着自己的性子来,你再这样下去,早晚会吃亏的。”
我放下碗,语重心长地说教他。
他斜眼瞅着我,脸上似笑非笑,也不晓得有没有听进去。
过了好长时间他才说:“那副画你喜欢吗?”
“那幅啊?”
我记不得那次他画的是什么了,夹了个烧饼咬在嘴里,含含糊糊地说。
他又没声音了,抢过我还没吃完的碗收拾起桌上的东西就往厨房走,我嚷嚷道:“我还没吃完呢!”
“吃你自己去吧!”
屋子那头传来他忿闷的声音。
临走的时候我皮笑肉不笑地对坐在一个石膏像前勾勒的骆海庭说:“我走了……”
他挥挥手,好象在轰我。
“我真走了?”
“走就走呗。”
他根本不看我,冷峻严肃地在画着画,他连假期都不回家天天就搞这个让我既佩服又困惑,他身上的执著有时侯真吓人。
“那我什么时候再来?”
我恬不知耻地问。
“你想来的时候。”
他画笔一绘,淡淡地说。
我回到单位,还没进屋呢,和我一起实习的同班同学就陆虹屏站在门口用吃惊不理解地看着我,她是黄文英的死党,如果不是我知道实习分配计划不是按个人意愿调节的,那么我真的会认为她是黄文英派来监视我的卧底。
她凑到我身边,悄悄地说:“文英让你给她打个电话,现在啊!”
我一听心想糟了,我昨夜一晚没回去,她打电话又没找到我,现在心里一定疑云四起平地惊雷呢;我知道她不会想到我会和人鬼混,只是她对我儿时的哥们现在是大款的凯歌万分反感,她说象凯歌那种暴发户除了有几个臭钱就是一身坏毛病,根他那种人在一起只能堕落学坏。
如果让她知道我和凯歌在什么地方喝酒我又无法解释为什么彻夜未归她一定不会给我好脸色看,她那种软鞭子旁敲侧击地讽刺奚落我是最怕的了,我慌慌张张地打给黄文英,电话那头是她不冷不热讳莫如深的声音:“你到哪里去了?”
“我昨天头痛,吃了几片药,睡的死啊。
没听见电话响。”
我尽量伪装出无所谓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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