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瑾“”
颜乔乔微笑“”
好容易忽悠过去,她偷偷抹着冷汗,没再同殿下说后面的事情。
不过后来也无甚大事,她的眼睛被熏得厉害,好几个时辰之后才恢复视物。
当时她还以为天黑了,说了句很傻很傻的傻话。
再后来,废弃的城隍庙被推平了,顾姓商人斥重金修建了七宝琉璃祈福塔,每到元宵,那里便成为景观盛地。
直至今年毁于一甘。
方才她提起上元琉璃塔事件时,只说要住顾姓商人莫让他出门,却故意隐瞒了一个重要信息琉璃塔塌崩。
与殿下道别之后,颜乔乔马不停蹄赶往勤业台。
爬上黑木楼,刚穿过雕花木拱门,便到了一个化成灰都能认出的身影。
韩峥。
他抱着臂,微眯着眼,闲闲懒懒斜倚在窗畔,正与秦妙有说话。
一副风流不羁的形象。
平心而论,韩峥生得极好。
俊挺的五官,肩宽腿长,深邃眸光沉沉瞥来时,压力与侵略性极强。
秦妙有端坐在案后,仰着面,姿态温温婉婉。
晨光洒入窗框,为这对金童玉女勾勒出柔和的光晕。
颜乔乔懒懒瞥过一眼,恰好与韩峥视线相接。
他淡漠地移走目光,面对秦妙有,语气更温存了几分“秦师妹切莫妄自菲薄,你若自谦为蒲柳,此地还有何人能”
浓眉微挑,懒懒散散。
他音色极低沉,这般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夸起人来,就连自诩清高的秦妙有也难以抵御,渐渐便耳根飞红,颊染春色。
“韩师兄谬赞,妙有愧不敢当。”
韩峥低低一笑“你便是花灯舞不二人选,休再推脱,更不要再向我举荐旁人山鸡插彩翼,亦不可能变成凤凰飞上天。”
最后一句说得意味深长。
颜乔乔心如明镜,好笑地轻嗤一声搁这指桑骂槐说她呢。
秦妙有臻首微垂,大方之中微带一丝羞怯“妙有笨拙,未来几日练舞时,还请韩师兄多多关照指点。”
“放心。”
韩峥微微倾身,漫不经心地笑着,挑衅般瞥向拱花门下的颜乔乔。
颜乔乔不避不让,挑眉去望。
视线在晨光中相触。
颜乔乔勾唇,露出明艳张扬、全无芥蒂的笑容。
韩峥“”
大意了,草包美人听不懂暗讽。
颜乔乔弯弯眼睛,悠悠哉哉回到窗畔。
只见龙灵兰面目狰狞地绞着手中的丝帕,正中处都绞得脱了丝。
“秦贱人,贱人,贱人贱人假惺惺推举我,害我在韩师兄面前丢脸韩师兄怎么能这么说我,就算骂我白肚鱼也行啊,怎么能骂我山鸡,呜呜呜人家是龙龙,才不是鸡”
颜乔乔拍了拍小姐妹的肩,忧郁叹息。
是她连累姐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