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效舟特意选的旧楼,还命人加了隔音板,除了一二楼住了人,顶楼有个耳背的老太太独自生活外就再没有其他人了。
他们不会发现他,付效舟也不允许别人见到他。
阮椋在付效舟的怀里睡着,那么信任付效舟,轻易就睡下,全然不知道自己今后将会面临怎样的生活。
说来奇怪,阮椋长期失眠,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他惊醒,这一晚却睡得意外香甜,一觉睡到了天明。
第4章(叫老公不可描述)
起初阮椋并不听话,在他终于意识到付效舟是认真打算把他关在这里不见天日时,他开始示弱,一遍遍跟付效舟说自己再也不跑了,会乖乖听话,将脑袋靠进付效舟怀里,猫咪一样小心翼翼的讨好,好像抚摸几下还会打呼蹭你的手,可惜付效舟并不吃这一套。
阮椋渐渐不说话了,只静静盯着付效舟,不发一言,以沉默反抗。
付效舟递给他的食物他也只吃一点,不全吃完。
然而付效舟总有办法让他妥协。
阮椋好像很怕黑,尤其当他怎么叫付效舟,付效舟都不应的时候,他就会很慌张。
那天晚上付效舟回来的有些晚了,阮椋又不配合吃饭,只吃了很少的一点。
他给阮椋蒙上黑布,将锁着手腕的镣铐解开,让阮椋的双手背在身后,换上手铐,无法动弹。
本以为这就是惩罚的全部,付效舟却突然说公司有事要出去一趟,轻拍阮椋的脸颊,叫他在家里乖乖听话,然后不等阮椋反应便走出门。
阮椋听到关门声,迟迟喊了一句“付效舟?”
没有人应答。
他坐在床铺上晃了晃脚,一步小心踢到床板,不晃了,抬起头嘴巴半张着好像很茫然。
过一会儿他又叫一声付效舟,依旧没人回答。
好像真的走了。
阮椋这阵子瘦了,下巴尖尖的,嘴唇都泛着苍白,黑布遮着眼睛,衬得他脸更小,左脚腕还锁着镣铐,冰冷漆黑的铁链搭在地板上,白皙纤细的脚腕被硌出红印。
“付效舟……”
他又叫道,这次声音稍稍大了一点。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人,漆黑笼罩各处,阮椋好像听到楼上的响动。
他不知道楼上有没有人,付效舟叫他别好奇不该好奇的,他只要问一句有关别人的事,付效舟就要生气,然后不温柔地对待他。
可他总觉得自己能听到声音,奇奇怪怪,窸窸窣窣。
“付效舟……付效舟……”阮椋的声音渐渐小下来,几近呢喃,微微地颤抖,掺杂着细微恐惧。
估计那人已经走远了吧,走出楼道,开车去了别处。
阮椋低着头,呜咽着叫男人的名字。
被关在这里这么多天,他的精神异常脆弱,诸多负面情绪汹涌而出几乎把他吞没,他终于控制不住,有些崩溃的哭喊起来。
怎么可以真的把他丢下呢。
阮椋哭的狠了,抽泣声很重,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
突然感觉有手臂环绕住他,手铐被打开,手松开的下一刻,阮椋紧紧抓住身前人的臂膀。
他连黑布都没解下来,第一时间抓住那个人,好像怕他趁自己不注意逃掉,消失了,再也找不到。
黑布被轻柔解下,付效舟吻了吻阮椋湿润的眼角,语气亲昵地问:“怎么哭了?”明知故问。
阮椋垂下眼,本不想回答,却像想到什么,紧紧抓着男人的衣袖,摇头说:“没哭。
”
付效舟用拇指蹭他的眼角,深舌舔了一下,眼眸幽深,见阮椋的目光闪躲,他轻轻笑,“怎么就没哭?”
阮椋摇头,低着头说:“我乖乖听话,没哭。
”然后悄悄抬了下头,“不要罚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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