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们一起吃饭,付效舟主动提了进修的事,不等阮椋回答便告诉他:“不许去。
”
阮椋怔了下,转了转手中的筷子,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问凭什么,这些都没必要。
“如果我想去呢?”阮椋问,带着试探的口吻。
“想都别想。
”
付效舟在某些事上很专制,尤其是对阮椋,他不可能放阮椋去那么远的地方。
阮椋点点头,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付效舟猜他不会这么老实,果不其然第二天阮椋就去找导师询问出国的相关事项。
付效舟打电话过去,当时阮椋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风很大,电话里都能听到呼呼的风声,他们两个沉默着,直到阮椋笑一声说:“我没打算去。
”
付效舟没说话。
阮椋说:“真的只是问问而已。
”
“你现在在哪?”
今天的天气格外好,一点都不像会下雨的样子,阮椋仰起头感受着阳光:“……不告诉你。
”
付效舟警告般:“阮椋。
”
“我能去找你吗?”阮椋突然说,“我想去找你。
”
“……好。
”付效舟,“到了告诉我,我去接你。
”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阮椋走到一半,天突然阴下来,随后是噼里啪啦下落的雨点,人们都在找避雨的地方,他却继续往前走。
到了公司门口,他给付效舟打电话,付效舟看到他的那一刹就生气了,也不管有没有人在看,拽着他的手腕把他拉进电梯里。
阮椋好像才意识到自己犯了错,攥了攥湿哒哒的头发,乖乖随付效舟进了办公室。
付效舟找来毛巾帮他擦头发,又叫他把身上湿透的衣服脱下来,换上自己的备用衬衫。
阮椋的头发没干透,可怜兮兮贴着面颊,付效舟的裤子太大他穿不了,干脆光着腿,脚上踩着的拖鞋也不合脚。
不管什么付效舟都比他大一号,阮椋努努嘴,或许不止一号。
付效舟怒气未消,捏着阮椋的下巴强迫他看自己:“知道下雨了吗?”
“知道。
”
“然后就淋雨过来?不知道在哪躲一会儿?”
“我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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