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与刘声芳同时看到了年兮兰的后脑已经明显的肿了一块,虽然不曾破皮流血,那模样看起来也好不吓人。
刘声芳倒吸一口冷气,连忙为年兮兰诊治、敷药、包扎,康熙见年兮兰后脑上显然是被他人重击而造成的伤口,不禁勃然大怒,额头上青筋暴起。
康熙早已猜到后宫之中必然有一位高位妃嫔频频施计意欲置年兮兰于死地,此人不仅心肠歹毒,而且极为狡猾、且善于用毒。
然而,康熙命暗卫逐一搜查了后宫中每一个主位妃嫔的居所,却没有查到害人的药物及其他罪证。
尽管如此,康熙也只是认为此事仅仅为后宫女子争宠吃醋互相谋算,觉得那些妃嫔们必定嫉妒年兮兰深受自己的宠爱,又见年兮兰家世不显、身份低微,因此才会生出歹心,胆敢屡次伤害年兮兰。
因此,康熙毅然的在年兮兰生产之前便晋封她为熙妃,并且打算等到揪出主谋之人以后,将其废为庶人囚禁冷宫也便是了。
再将相关的奴才们或打或杀,也足以震慑后宫,起到警示之用。
然而康熙万万没有想到,此人竟然会在后宫中其他妃嫔皆避其锋芒、不敢招惹年兮兰的时候,再次以如此歹毒的计谋意欲置年兮兰于死地,不由得眯起凤眼,心中多想了几分。
康熙暗想:倘若此人的计谋得以成功,毁了年兮兰的名节,那么不仅他的兰儿会因为此事羞愤自尽,就连兰儿所出的胤禧与悦宁日后也会因为此事在宫里受人非议,抬不起头来。
康熙想到自己近来对胤禧兄妹的宠爱,心中忽然涌起一个猜测,觉得幕后主使之人竟然甘冒风险,如此不遗余力的想要尽快除去年兮兰母子,莫不是除了后宫之宠以外,更是为了前朝大位?
康熙脸色愈加阴沉,冷声问道:“熙妃头上的伤,可否要紧?有没有性命之忧,是否会留下难以去除的隐患?”
刘声芳面露难色,小心翼翼地回禀道:“启禀皇上,熙妃娘娘头上的伤看似不重,并未破皮流血,然而却伤在最为脆弱的后脑,已经致使髓海震荡。
奴才担心,娘娘的脑中会有瘀血。
倘若血块不消,即便娘娘得以苏醒,也极有可能会留有巨大的隐患。”
“治!
给朕尽全力医治!”
康熙红着眼睛对刘声芳吩咐道:“无论你需要哪位御医配合,或是要用什么珍稀名贵的药材配药,你都只管开口,朕会命人为你准备好你所需要的一切。
但是,朕不许熙妃有任何闪失!
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还朕一个健康如初的熙妃!”
刘声芳闻言身子一抖,尽管知晓此事很难办到,然而却不敢有半句推脱。
刘声芳知道自己的一条性命已经紧紧的系在熙妃娘娘的病情之上。
倘若熙妃娘娘最后得以痊愈,他便可以侥幸逃过此劫,而若是熙妃娘娘有个好歹,那么他即使赔上一条性命,也难消皇上心头之恨。
为今之计,只有倾毕生之学尽力将熙妃娘娘的伤患治愈,只有如此,他才可以留下性命继续钻研医道。
既然已经下了决心,刘声芳反而镇定许多:“奴才谨遵皇上旨意,必竭尽所能,为熙妃娘娘医治。”
刘声芳掷地有声的回答总算使康熙的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些。
康熙凝视着年兮兰咬破的嘴唇以及身上整齐的旗装,不知想起什么,忽然脸色一变,拧着眉头沉思片刻,虽然无比厌恶此间偏殿,却依旧向刘声芳询问道:“以你所见,此间偏殿之中可有催情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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