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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愕然片刻,犹不放心的确认道:“当真只是葵水来临引发的疼痛吗?并非怀有身孕动了胎气而产生的小产之兆?”
刘声芳闻言顿时大汗淋淋,心中暗想:皇上您是在是想太多了!
皇贵妃不是一直在服用避子汤吗?又岂会莫名其妙的怀有身孕?既然不曾怀孕,又何谈小产之兆?再者,奴才家中世代行医,怎么可能连配一个简单的避子汤都会出问题啊!
刘声芳虽然心中无限慨叹,然而面上却依然是一副老成持重、不苟言笑的模样,恭敬的向康熙保证道:“请皇上放心,奴才敢以性命担保,皇贵妃此次腹痛的确是由于葵水来临所致,并非怀有身孕动了胎气而产生的小产之兆。
若是皇贵妃在服用了奴才开的汤药以后,以至于凤体有损、伤及龙胎,奴才必定立即自裁、以命赎罪。”
得了刘声芳的保证以后,康熙终于渐渐放下心来,挥手命刘声芳赶紧亲自将药煎好送来西暖阁给年兮兰服用。
刘声芳不愧为太医院中医术最为高明的御医,年兮兰服下刘声芳呈上的汤药以后,果然觉得小腹温暖,虽然仍旧有些疼痛,却远不如刚才那般剧烈。
芳婉与木槿服侍着年兮兰更换了一身清爽干净的衣衫,又为年兮兰垫上了月事带。
浅紫色的旗装色彩柔和,光滑柔软的衣袍上以精巧的绣工绣出一只只姿态各异、舞姿翩翩的美丽彩蝶,年兮兰觉得赏心悦目之余,纷乱的心绪也渐渐平稳下来。
康熙见年兮兰服药以后,缓解了疼痛,也跟着缓和了脸色,不若适才那般紧绷。
康熙挥退了芳婉、木槿等侍从,也脱了龙靴,上了床榻,展臂将年兮兰拥入怀中,轻抚着年兮兰的脸颊,柔声问道:“据刘声芳所言,妇人之所以会月信不调、引发痛经,除了身体原因以外,若是惊慌恐惧、心绪不宁,也会对月信产生影响。
前些日子由于朕思虑不周,竟然让你在朕的保护下于热河行宫内被人劫走,险些出了大事。
你如今虽然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往事,然而那些担惊受怕的日子却依然给你造成了伤害。
这次的确是朕没有保护好兰儿,让你受苦了。
兰儿心里若是埋怨朕,也是应该的!”
年兮兰仰起头,望着康熙近在咫尺的俊颜,伸出洁白的素手,轻轻的碰触康熙的脸颊,却又不安的想要收回手去,却被康熙不容拒绝的握住了正欲退缩的小手,引导她的手缓缓的抚摸着他的脸颊。
“兰儿莫怕,你心里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对朕说。
朕既是大清帝王,同时,也是你的夫君,是你和孩子们终身的依靠。
不要凡事都憋在心里,告诉朕,朕会为你分忧,会是你最坚实的依靠。”
康熙柔和的话语令年兮兰渐渐卸下心防。
年兮兰凝望着康熙溢满深情的双眼,轻声低语道:“我由于不记得那些被迫离开行宫的日子,因此也并没有因为此事而感到痛苦和难过。
但是,我的确很不喜欢皇上看雍亲王格格林氏的目光。
很不喜欢……然后不知为什么,就忽然觉得腹痛难忍了……”
康熙愕然片刻,柔声道:“林氏这样身份低微的女人哪里值得让兰儿如此挂心?”
望着年兮兰委屈的目光,康熙忽然恍然大悟,恨恨的瞪了年兮兰半晌,无奈的摇头笑道:“兰儿莫不是以为朕会对林氏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吧?”
年兮兰咬着嘴唇,低下头去,既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
康熙忍不住捏了捏年兮兰的俏脸,无奈的叹息道:“兰儿真是糊涂了,林氏是老四的格格,是朕的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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