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执行力很强,不过几日,张二牛便过来传信说五日后便能开庆贺宴了,让顾霖和郑颢提前邀请友人。
顾霖问郑颢道:“小颢你想邀请谁?”
郑颢道:“我与书塾的同窗并不相熟,到时可能只请许先生过来。”
顾霖沉吟一会儿道:“那我请陈掌柜他们几个便好了。”
依照顾霖的意思,他仍不想大肆宣扬。
如今幸福楼在县城上隐隐有与福满楼并列的趋势,与此同时,与顾霖交好的人数不过来。
若真全部请了,恐怕到时候光是招待他的友人,就要摆上十几桌宴席了。
那天是郑颢的好日子,可不是他同生意伙伴联络感情的时候。
于是,顾霖和郑颢商量后,皆不打算邀请太多人,只邀请了几位亲近的友人便够了。
庆贺宴当日,余哥儿因为要养胎不方便来回折腾,所以他和陈小六都没有回下河村,而是留在县城里。
顾霖便麻烦陈小六帮忙照看幸福楼,至于幸福居,赵嫂子想同他们一起回去,但又抽不出人手帮忙照看店铺,顾霖直接做主将幸福居打烊了,赵嫂子才和他们坐上牛车回下河村了。
庆贺宴摆在下河村的祠堂外头,顾霖等人回村后,赵大哥没有停下牛车,而是直接驾着车往祠堂去。
坐在车上,顾霖脸上显出些许好奇问道:“村里的人不都是逃难过来的吗?大家都不是一个姓的,怎么还有祠堂?”
顾霖声音不大,赵嫂子和赵大哥坐在前头没有听到,郑颢坐在他身边听到了。
他微微侧头,同顾霖解释道:“村里的祠堂是各家祖上逃难过来一起修建的,不是哪家哪姓的,不过祠堂虽在一处,但逢年过节都是各拜各的。”
听了郑颢的解释,顾霖便明白了。
牛车到达祠堂外。
见他们回来了,原先还在跟村里其他老人说话的村长走过来道:“霖哥儿郑小子,快要开宴了,你们友人何时到?”
顾霖对村长道:“他们从县城过来,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到了。”
“我和小颢去接他们吧。”
村长微松一口气,顾霖和郑颢邀请的不是县上哪家的掌柜,便是书塾的同窗和夫子,他也不知道该派谁去接合适,顾霖和郑颢能够亲自去接待再好不过了。
同村长说完话后,顾霖和郑颢往村口走去。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见到什么行人,联想到刚才在祠堂外头看到的哥儿女人们,顾霖想,村子里的女人和哥儿怕是都被村长叫去帮忙了。
顾霖边走边对郑颢道:“今日你那边应该只有许先生来,你只管招待好许先生便够了,剩下的人有我来应付。”
听着顾叔对自己的叮嘱,郑颢冷峻的眉眼微微柔和。
在这世间,除开顾叔外,恐怕无人会把他当作还未长大的孩童进行叮咛了。
一到村口,顾霖和郑颢便看到许秀才到了。
他们走上前去道:“许先生。”
从牛车上下来,许秀才几步走到顾霖和郑颢身前。
许秀才先是看向顾霖道:“顾夫郎,恭贺令郎此次取得佳绩。”
顾霖笑着拱手回道:“都是许先生教的好。”
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胡须,只见许秀才平日严峻的脸此时露出笑容:“我收过诸多学生,其中,郑颢是最聪颖的,亦是最勤学好问的。
郑颢能够取得此番佳绩,主要靠的是他自己。”
“许先生谬赞。”
顾霖道。
转头看向郑颢,许秀才问道:“院试过后,我已经教不了你了,你接下来是要去县学还是府学?”
“学生去府学。”
郑颢回道。
眉眼一动,只见许秀才原先有些绷着的脸缓和些许道:“去府学便好,你若是不去府学,我便要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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