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呼吸在咫尺间交错。
连以泽终于放开了他。
闻初脑袋靠在冰凉的车窗上,他的眼神涣散着,海蓝色的眼睛沁出生理性的泪水,沾在浓密的睫毛上,又顺着脸颊滑下些许,在泛红的面颊上聚了光,结成晶莹的珍珠。
连以泽伸手抹了下来,又将闻初散乱的头发捋顺,这才向了人,视线依旧落在他饱满红润的唇上。
他凑过去轻啄了一下,不带什么欲念,只是想碰一碰人。
“讨厌吗”
连以泽问。
闻初闭上眼睛,隔绝了一切视线。
被亲吻的感觉很奇妙,他此时还坐在人腿上,柔软交织的触感带着他飘飘的上了云端,大脑被连以泽强势洗刷的空白一片,让他暂时忘却了原本沉在心头的糟心事。
闻初说不出感觉,大脑已经罢了工,不想去思考这个复杂问题的答案。
连以泽也不说话。
一股沉重感压在心头,牵着自己紧绷了一天的精神往下坠,闻初剩下的最后一点精力被连以泽毫不留情地榨干了。
周围静谧的过分,连带着他的意识也一起沉淀。
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闻初不知道,只觉得这觉睡得很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就发觉了不对劲。
闻初躺在连以泽之前给他安排的房间的床上。
窗外大亮着,太阳高高挂起,透过来的阳光已经烧到了脸上。
他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向床头柜的闹钟,果然已经到了中午。
但被窝里挺暖和的,闻初又往里面缩了缩,还是不想起床。
门忽然被拧开,发出轻响。
闻初裹着被子盯向房门,从门缝里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依旧转不动的大脑艰难地转了一下,他面无表情的回忆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一系列事。
哦,连以泽昨天好像亲了他。
哦,亲了之后自己吭吭唧唧不想动,连以泽把他抱回了房间。
哦,连以泽好像还帮他擦了擦身上的果汁
哦哦哦哦哦。
闻初果断闭上了眼睛。
装死。
脚步声由远及近,闻初心砰砰跳着。
软软的床垫忽然被压了下,冰凉的手掌覆上了自己的额头。
闻初心跳骤停了一瞬,不知道这人要做什么。
明明昨天晚上才做过那样不要脸的事情,为什么现在这人还能光明正大一点都不害羞的出现在他的床边
为什么不敢见人的只有他一个
连以泽垂眸了眼闻初通红的耳尖,轻轻弹了下他的额头“发烧了。”
发骚
闻初震惊的睁开眼睛着连以泽,这是堂堂议员该说的话吗
连以泽弯腰,从旁边的床头柜里翻出一个崭新的温度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