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儿在楚承南的书房外徘徊了很久,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
屋内,男人正在与官员商讨政事。
官员跪了一地,楚承南坐在上脸色森冷。
气氛凝滞了许久,楚承南总算挥退了所有人。
穗儿被冷言引进书房,屋里真的很冷。
穗儿深吸一口气,禀报道:“王爷,已经两日了,苏姑娘滴水不进。”
穗儿说得很谨慎,生怕再次触怒了男人。
楚承南头都未抬起半分,只是冷着脸呵斥:“不吃便不吃,不吃就让她去院子里跪着,什么时候跪明白了,什么时候就会吃了!”
语气很不耐烦……
她这是在反抗他!
她这是在威胁他!
为了周野!
穗儿的手松了又紧,还是弱弱开了口:“还有,王爷,苏姑娘还想再求一碗避子汤。”
“啪”
,是笔杆子折断的声音。
“赏!”
只一个字,没有更多言语。
得了避子汤,苏禾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随后便只着了白色中衣去院子里跪着。
她跪了一日,一直跪到晚上。
跪来了冷言。
苏禾本以为他是来替楚承南传话的,结果他只是来看热闹的。
冷言抱剑立在苏禾的面前,嗓音低沉不带感情:“王爷信任的人不多,你却那么快就辜负了他。”
辜负?苏禾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她抬眸,逆着月光望向冷言,开口之声干涩沙哑:“何为信任?他何曾信任于我?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被绑在了耻辱柱上。”
“女儿家都把清白、名节看得比命重要,你却与那姓周的狗东西苟且!”
冷言对楚承南是绝对的拜服与忠诚,本以为苏禾是个好的,没成想竟是如此不堪!
“苟且?如何苟且?”
苏禾再度潸然落泪,眼神却是倔强,“王爷可曾问我一句是否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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