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阴恻恻地笑,笑得乖张又恐怖:“我爷爷在地牢里熬了十年二百七十六天,所以陛下,你一天也别想少活!”
想起来就痛快,欧阳恪忍不住笑出了声。
南越王不住地颤抖,他的王朝已经完了,他的禁卫军已经完了,不会再有人来救他了。
欧阳恪似乎觉得还不够,她又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神情凝重地打量了一下,说道:“陛下,你说这么粗的铁链子要怎样才能穿过肩胛骨呢?是要把皮肉都刺穿吗?”
她挥着刀子在南越王的脖子边比划了几下。
南越王的额上布着密密麻麻的汗珠子,他强憋着一口气说道:“要杀便杀,别跟朕玩这些虚的,南越国亡了,朕认了!”
说罢便齿关用力,想要咬舌自尽一了百了!
欧阳恪早就料到他会求死,她立即抬手扣住了他的下颌,然后慢慢用力……
南越王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骨头出“咔嚓咔嚓”
的声音。
忽然,她的手上又猛得使劲,握着他的下巴往边上用狠狠一甩。
一声脆响,南越王的下半张脸都变了形。
“陛下想死,那可不行,来人,给我拔了他的牙,一颗一颗,慢……慢……拔……”
几个将士立马围了上来。
南越王喊得撕心裂肺,却依然填不平欧阳恪心里的空缺。
她在桌上留下一个药瓶,药瓶里装着可以给南越王续命的药丸:“一日三次,看着他咽下去!
我要他活够十年二百七十六天,少一天都不可以……”
自打楚军进城,老百姓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家里的食物很快就见了底……
楚承南虽然派人挨家挨户送了粮,但是很少。
他要的,是城内尽快恢复正常。
家里的吃食不够,便只能上街采买。
最先是家里的男人开始上街,他们戴着斗笠偷偷摸摸地敲开粮铺的门:“掌柜的?掌柜的?我买二斤白米,给……这是钱……”
铺子的门吱呀一声打开,里头的人方一露面,买粮的男人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因为开门的并不是从前的店铺老板,而是穿着西楚将士着装的楚人。
他们虽然未穿着铠甲,但是胸前大大的“楚”
字写得真真切切。
“兄弟莫怕,楚军是不会伤害无辜百姓的,粮油米面也不涨价,一切照旧。
来,这是你的米,一颗都不少,赶紧回去吧。”
那个卖米的楚人也不啰嗦,收钱给米,随后便又关上了门。
家里需要吃药续命的,也只能冒着风险上街。
反正不吃药也会死,干脆上街搏一搏。
结果全城的药铺也被楚承南的人马接管,寻常草药不要钱。
去买药的老爷子很是惊讶:“不要钱?”
他要的草药并不什么贵价货,可是日日吃月月吃年年吃,大半辈子吃下来,家里也攒不下什么钱财。
现在吃药不要钱,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这么一来二往,老百姓的胆子便大了些。
向楚人买米拿药,都成了寻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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