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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几分钟后,车灯横过,一辆捷豹停在面前,和陈轻在申城见过的那辆不同,是另一个型号。
贺钧言就坐在里面,没有降落车窗,没有说话,没有鸣喇叭,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
陈轻觉得紧张比之前还更甚了,暗暗长吸了一口气,寒意浸润,头脑清醒了些。
她不去看他的眼神,拉开门上车。
“这是贺先生帮我付的医药费,全都在这……”
正事先行,陈轻系好安全带,把提包放到腿上,说着要拉开给他看。
“不用了。”
贺钧言看都没看一眼,“放到后座。”
陈轻瞄了瞄他,照他的话做,拿开提包后两手空空,没了分散注意力的东西,就这么静静和他共处,有点不知所措。
车沉稳往前开,或拐弯或上高架桥,不像是没有目的地随处乱转的样子。
陈轻忍不住诧异,他居然是认真来赴邀的?本以为他拿到钱,随便兜一圈就会把她送回去。
“去哪?”
贺钧言侧头看了她一眼,陈轻还没答,他收回目光,懒懒打着方向盘道,“去坐一会儿?”
她没有异议,点了下头。
一路上,陈轻都在偷偷打量他,想看,又不敢太过明目张胆,手指无意识互相搓着,眼角余光不时朝他扫去。
他的侧脸线条凌厉,眼睛深邃,鼻梁直挺,开着开着,顺手从烟盒里抽了支烟点燃。
他的嘴唇很薄,听说薄唇的男人都薄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陈轻瞄着他抿烟的细微动作,忍不住喉头微动。
“好看吗?”
贺钧言咬着烟,突然说。
“嗯?”
陈轻怔了怔,转过头去看他。
他也转过头来,唇边轻浅的那丝不知是笑意还是讽意:“看了这么久,我好看吗?”
“……”
她的脸唰地红了,好在是晚上,光线暗看不清楚。
心砰砰跳,陈轻用力抿唇,几秒后抬头直视他。
“……好看。”
喉咙里发出干涩的音,咽了咽,她的声音在这狭小的车室内,无比清楚。
“只看脸,非常好看。”
她回答地这么干脆,倒让贺钧言一噎,他本是想拿话臊她的,没想到却被她反堵了。
他不甘占下风,默了默,诘道:“只看脸才好看,你的意思是,连别的一起看就不好看了?”
“我……”
没等她回答,贺钧言立时反应过来,眉头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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