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吃这些?”
“嗯。”
他眉一皱,“坐一会儿我带你出去吃。”
陈轻应了声,没多说。
她突然这么话少,按理说,贺钧言应该能察觉到不对劲,然而他心里也压着事,便一时忽略了。
一个在等对方开口,一个在酝酿措辞,气氛少见的古怪了起来。
闲话不多时,不过十几分钟时间,贺钧言突然接了个电话又说要走。
即使陈轻因叶杭的话心里有了芥蒂,见他这般说走就走,还是产生不悦,当即抬手扯住他的袖子,“去哪?不是说一起吃饭吗?”
他第一次见她眉头皱得如此深,考虑到她是孕妇,反手握了握她抓住自己袖子的手,“有点事出去一趟,很快回来,你乖乖等我。”
“我等了你一天!
你才来多久?半个小时不到又要走!”
“乖,我有急事,很快就好。”
“贺……”
手被挣开,在力气这回事上,女人大多不及男人。
陈轻的话没说完,他挣脱‘束缚’,捞起外套,走之前俯身在她唇上轻碰了一下,而后步履焦急,飞快离去。
偌大的总统套房,摆设、用具一应俱全,亮黄色调本该堂皇富丽,暖意融融,却莫名让人觉得空荡荡的,没半点温度。
她抿了抿唇。
良久,呵气笑了声,低厌自嘲。
.
秋天不比夏日,夜风寒凉,不仅不舒爽,反而带着些许刺骨。
陈轻裹紧外套,漫无目的走在宽敞大街一侧,身边行人三三两两,脸上哀欢悲喜皆有迹可循。
只有她,好像一直都这样,总是格格不入,不论在哪,即使身处人群中也显得那么突兀。
走着走着,步子突然停下。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曾经和贺钧言一起来过的人行街。
她驻足,望向供行人休憩的石凳。
那时候,她在华丰老总的生日会上丢脸,狼狈夺路而逃,他跟在后面,一直跟到这里。
脚尖轻提,怔怔想要走向那处,才踏出一步,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陈轻顿了动作,拿出手机垂头看了看,犹豫着接通。
身边人来人往,她静静站在街头,听着那边说完,喉头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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