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轻沉默良久,生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行骗不成,现在改用苦肉计了?
行啊贺钧言,长本事了你!
“地址!”
满腔复杂情绪化作咬牙,“我马上到!”
.
贺钧言病歪歪躺在床上,到底是真的,脸色看起来比上一次演戏时糟糕多了。
助理领到门前就自觉离开,陈轻站在房门口,久久未动。
看着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她恨不得冲上去一顿胖揍。
忍了好久压下火气,脚步轻慢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向那闭着眼浑身滚烫的人——即使隔着距离,那热气还是飘了上来。
“你就不怕给自己烧傻了!”
陈轻恨恨道,“折腾完别人就折腾自己,你到底有多闲!”
贺钧言听到她的声音,费力睁开眼,那暗沉眸中倏而闪过一道光。
“陈轻……”
“别碰我!”
她拍开他的手,力道一点也不轻。
“你……”
“不想听傻缺说话!
病死你算了!
你是不是蠢?越活越回去了还?!”
“我……”
陈轻冷哼一声,定定看着他,等着听,听他能说出什么高见。
他却只是扯开嘴角,叹气般说了一声:
“我好想你……”
陈轻身子一滞,所有故作的冷淡表情霎时僵在唇边。
别开头不去看他,抿了抿唇说:“那你就想着吧!”
“一直在想,现在也……”
“我不是来听你腻味的!”
她脸飘过一瞬浅红,而后道,“叫我来干什么?看你发烧不肯看病的傻样?ok,我已经看过了,我可以走了吧?”
其实只是嘴上说说,根本没打算动作,然而躺在床上说话都费力的某人却突然挣扎起身,死死抱住了她的腰。
“你干什么?!”
陈轻挣了挣,掰他的手,得,连个生病的人都弄不过。
“别走。
再待一会儿……”
“你……”
她皱了皱眉,没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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