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洋洋得意,满是大仇得报的痛快。
婶婶剥着橘子,一瓣一瓣地往嘴里塞,“别说现在,就算你耳朵没坏,供着这车我看也是浪费钱,还真以为自己能出人头地了?想想你爸,年轻的时候那么风光,到头来不是还——”
话说到一半,被一旁的叔叔截了,“也是为你好,早卖了早收心,也好踏踏实实过日子。”
小地方没人懂赛车。
凌彻留下的那辆卡丁是按重量卖的,零件和轮胎都拆了,孤零零的一个架子,价格接近废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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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凌野靠着窗台坐着,一夜未眠。
从那天起,他不再对任何人抱有期待,外出跑活的时候,能当场修好的车就不拖回店里,就算要在大风雪天冻上许久,也都忍了下来——
只要不经过叔叔的手,他就能扣下一点钱,攒着留作将来的学费。
东北砍价本就厉害,和预期差值多一点少一点,都算正常。
叔叔没有怀疑,降温之后犯懒,只要凌野在的时候,店外的活几乎都给了他。
立冬后,东北日落早。
那日周五照常点放学,凌野骑车回到叔叔家,天已经黑透。
他饿极了,进厨房准备给自己下碗面吃,倒油烧热,刚下了把葱花,婶婶就推门走了进来,顺手拉个马扎坐下。
“不用急,”
女人肩膀夹着手机,随口应着,“你们搁那儿等着就行,这就来。”
这天雪大。
像是有车在山路上冻抛锚了,等着店里去救。
婶婶嘴上没催,电话一挂就放灶台上,以一种嫌弃他饭量的视线沉默施压,等他主动把火关了。
凌野饿得胃里隐隐泛疼,只硬着头皮继续煮面,出锅后才扒了几筷子,手机屏幕又亮起来。
他余光瞥了眼。
是个外地号,申城的。
婶婶接通电话,“说了一会到就一会到,再催也快不了。”
“一会儿是多会儿?”
女人表情闲散,掀着眼皮往凌野这边打量,“这可不好说,路不好走,又得等我们店师傅吃——”
如同芒刺在背,凌野飞快咽下最后一口面汤,把碗放下。
“我现在去。”
往好处想,天越黑地方越偏,抛锚的车主出手越阔绰,外地人尤甚。
他不想错过每一个能赚钱的机会。
北国地广人稀,车窗外林海翻涌无垠,导航只能定个大概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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