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吩咐。
思承立即去办。
军营刑房内,楚慎正坐在小个子杀手的对面,津津有味的看着他被行刑,如此场面,他的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沙场老将,见惯了黄沙下残躯的支离破碎,对这种程度的血腥已是无感了。
长公主殿下休养了三天,小个子杀手就被熬鹰了三天。
所谓熬鹰,是一种训练猎鹰的方式。
因为鹰习性凶猛,刚捉回来后不让鹰睡觉,熬着它,一连几天,鹰的野性就被消磨掉了。
而楚慎的熬鹰更是残忍。
他军营的囚犯在刑讯后会让军医做最好治疗,可等伤口开始愈合的时候,便又是新一轮的刑讯,让囚犯清清醒醒的受折磨,循环往复,让人心生惧意。
楚慎回到营帐。
帐内药香缕缕,水雾袅袅。
老军医正落座在药炉边,盯着药罐子,片刻也不敢懈怠。
楚慎垂目蹙眉的问老军医:“长公主殿下痊愈还需多少时日?”
“长公主殿下的外伤倒已是无碍,只是匕上淬了腐毒,加之女子身体娇弱,又正值夏日,伤口极易感染,所以,痊愈还需要些时日。”
老军医躬身请罪,如实回答。
楚慎点了点头,走到药炉前:“把药给我吧。”
楚慎端着药进主帐的时候,卿言刚刚被坠儿伺候着换好外伤药。
这几日都是楚慎亲自送药进来,卿言也不好再就此事怪罪于他。
这内服的药汁极苦,卿言一个眼神,坠儿便把药先放到一边。
“楚将军,刺客被生擒,可有审出些什么?”
卿言问。
楚慎抱拳:“末将正是为此事而来。”
莫不是审出结果了?楚慎果然好手段。
卿言盯着楚慎,急切的想证实自己的想法:“到底是何人派他来刺杀本公主?”
“刺客来自七色,根据他的供词,这幕后主使之人似乎来自南夏。”
楚慎回答。
“南夏?”
卿言着实没想到是这个答案,惊讶得声调都上扬了几度。
“依照供词,确实是南夏。”
楚慎再次肯定。
怎么会是南夏?
卿言从楚慎身上挪开视线,凝思不语,似是怕错过任何细节一般,在脑子里细细过了一遍与南夏的交集。
蓝臻自是不说,为了帮他怕是把南夏的大皇子蓝靖和司徒一族都给得罪了,不过,这种明面上的冲突,若是就此他们便对邻国储君起了杀心,似乎有些牵强。
卿言这么一想,便觉得这杀手的供词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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