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船家的驭舟术在众人看来已经是极好的了,可卿言还是很不捧场的吐得天昏地暗。
宁远看着卿言有气无力的躺在怀里,眼睛半闭着,脸色也近似苍白,颇为心疼。
“现在什么时辰了?”
卿言声如蚊呐。
“已是子时了,饿吗?”
宁远摸了摸她的小脸。
卿言摇了摇头。
已经行船一天了吗?卿言昏昏沉沉的已经不知道过了几时。
前世自己就是个级晕车的主,没想到换了具身体晕船居然比晕车还厉害。
从少梁到酒驿要走一天半的水路,现在是子时,也就是说到酒驿还有半日水路。
卿言低低叹了口气,还有好几个时辰要熬呢。
那就熬着吧,卿言又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胃却叫嚣着不想吃东西。
卿言坐起身来,现宁远已不在身边,周遭漆黑,仅剩月光撒了一丝光亮。
卿言借着微弱的光仔细看了看身边,还是自己睡着前的舱内隔层中,只不过少了一人,显得宽敞许多。
大半夜的,宁远不睡觉会去哪儿呢?
卿言理了理衣裙,推开隔板走出隔层,现大家都在舱内安静的睡觉,却没看见宁远。
想了想,便蹑手蹑脚的穿过船舱,来到甲板上。
果然,宁远正在对月凝思。
不过,习武之人特有的警惕性却很强。
“江面风大,为何没带披风?”
宁远转身走近将卿言拥在怀里为她取暖。
“不冷。”
卿言笑了笑,很是受用,“想什么,如此出神。”
宁远刚准备告知,卿言已经调皮的自问自答了:
“让我猜猜,是在想薛家姐姐吧。”
宁远点了点头:“嫣然姐流落在外多年,委实委屈了。”
“我们将秋戎国书一事办完便去接她回京城。”
卿言握住宁远的手。
宁远欣然点了点头。
“去睡会儿吧,明日到了酒驿还要赶路。”
卿言牵着宁远往舱内走,来换班的船工见两人恩爱如此,掩嘴低低的笑,卿言也不脸红,仍旧拉着宁远,倒是宁远显得有些局促。
船舱隔层内,卿言倚在宁远怀里。
“父皇说你五岁随军,那时便认识了薛家姐姐?”
卿言随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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