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冲接过信打开看了片刻,笑道:“老夫的这位学生身边能人甚多,而老夫不问世事久矣,两位小兄弟又何必问道于盲。”
安大防一听便急了:“请太傅务必帮忙,不然我等回去怕是难以交差。”
佟博双手作揖道:“太傅过谦了,若此事别人有解,那您的学生又何必差我二人前来求策,还请不吝赐教。”
梁冲满脸笑意的回头望了柳凝诗一眼,柳凝诗会意道:“三位如此饮酒无以为乐,不如由小妹弹奏一曲以助三位雅兴如何?”
梁冲立刻抚掌大笑道:“两位小兄弟今天可算有耳福了,这丫头琴舞双绝,平常可不轻易为人献艺哦。”
柳凝视被梁冲这么一说也害羞起来,撒娇道:“梁伯伯,你要再这样说,那我可不弹了。”
“我等都十分期待姑娘绝艺,还请姑娘勉为其难。”
安大防生怕柳凝诗真的反悔,连忙劝道。
佟博则一言不发,暗道:“这个安大防,真是不知轻重,轻易的就进入了人家下的套;也罢,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在佟博思索之际,两个穿着白色长衫,带着白色士子帽的太学士子抬着一个诺大的古筝放在了亭中左上角的青石台上。
此筝是用上好的红杉木所制,二十一根丝弦也被染成了朱红色,与红杉木交相辉映,筝面上刻着一只展翅的凤凰,使此筝显得庄严而肃穆,浑然一体。
“飞凰筝,姑娘果然出手不凡。”
佟博不经意间抬头看了看,一眼便认出了此上古名筝,心头却更加警觉。
柳凝诗听罢浅浅一笑,笔直的立于飞凰筝前,玉手在筝面上轻轻一划,发出了如水般的响声:“凝诗这便为三位弹奏一曲出荆南。”
小村庄中,溪水声潺潺而动,孩童三五个成群玩耍着,一片欢声笑语,柳凝诗弹出的音律仿佛实景般的映入了佟博的脑海之中,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馨之感。
可是突然之间,曲风一变,小村庄中的人背井离乡,被迫迁徙,孩童传来了阵阵的哭泣声,刀剑兵革舞动声中,夹杂着叮叮咚咚的修筑之声。
要说开始观星亭中弥漫着白色的音符,此时则被一群黑色的音符取而代之。
佟博的内力随心而动,自丹田冲向头顶的百会穴,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瞬间恢复了清醒:“这是幻音功,差点就着了她的道。”
“梁伯伯,他们都睡着了,我们走吧。”
柳凝诗做了一个收势的动作,原本弥漫于空气中的音符顿时消散于无形。
梁冲睁开了微合的眼睛,赞道:“丫头,你的筝技是越发的厉害了,老夫还真有点意犹未尽呢。”
“可是这种曲子我真的不想多次弹奏,每次都会想起过往的伤心事。”
原本开朗的柳凝诗眼眶中竟然出现了细微的泪珠在打转。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忘不了之前的事吗?”
梁冲叹了口气,疼惜的看着柳凝诗。
“姑娘果然好筝技,在下今日得闻此音真乃三生有幸。
梁太傅,这么好的镇魂酒却一人独饮,未免太过小气。”
佟博突然睁开了紧闭的双目,适时的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你?你为什么没有昏睡过去?”
柳凝诗收起了泪珠,吃惊的看着佟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 “哈哈哈哈。”
梁冲大笑起来:“这位小兄弟自进入太学之后便尽显不凡,一切都能被他看而破之,老夫真是太久没遇到如此有趣的人了。”
“哼,我不信。”
柳凝诗娇嗔道:“你说梁伯伯独饮镇魂酒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没一起饮酒吗?”
“太傅一介文人,为何听了姑娘的琴音却若无其事?所以卑职断定那个古铜色的酒壶中藏有机括,我们饮的酒和太傅的酒根本就是两种不同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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