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些什么。”
“我怎么胡说了,你从前是最喜欢江萋萋的,动不动就打听她的动向,调查她的喜好,还时常召她进宫说话,还叮嘱我多和她接触,让我护着她,谁都能看出来你心悦于她,现在却对她毫不关心,不是中邪是什么?”
周阙垂眸不语。
有些事太荒唐,他不知该如何向周涟遗解释。
周涟遗轻声说道:“皇兄,我不知你与江萋萋之间生了什么,但江萋萋始终是我的救命恩人。”
周阙的眸中瞬间涌现出阴翳的狠色:“倘若她并非你的救命恩人呢?”
周涟遗愣住:“你在说什么啊?一年前我重病突,所有太医都无能为力,你还特地请来了神医谷的人,依然治不好我,是江萋萋献药保住了我一条命,虽然她死活不愿意说出制药人是谁,可若不是她及时出手,我的坟头草都快三米高了,她怎么可能不是我的救命恩人?”
周阙一时无言。
“总之,听皇兄的话,你以后莫要再与江萋萋接触。”
在说这句话时周阙的眼神十分严肃认真,甚至带了点命令的意思,周涟遗有些吃惊,她的皇兄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她。
到底生了什么?
……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天色渐暗,星子点点,夜风微寒,宫中轮值的人换了一班又一班,亮起宫灯盏盏。
魏姜平静地打磨着手里的碎瓷片,即便手掌被划破,鲜血染了满地也不肯停下。
花了一个下午,瓷片早已被她磨得锋利无比,足以在顷刻间割破人的喉咙。
从正午周阙离开后,魏姜便一直被软禁在寝殿里,门口有侍卫严守,她连出去透气都做不到。
眼看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周阙依旧没有放她离开的意思,接下来会生什么,她不敢想。
但她知道,一旦落入周阙手里,她即便不死也定会遭受非人的屈辱与折磨。
既然逃不掉,那就新仇旧恨一起算。
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这个声音沉稳有力,不像是侍卫和宫人。
周阙……
魏姜垂下眼帘,眸底浮现出阴寒的杀意。
殿门出吱呀的声音,一道阴影落下,魏姜眸光一冷,立即扑上去,将握紧的瓷片直直刺向对方的咽喉。
然而对方的动作却比她快了许多,手腕一疼,瓷片摔落在地,不等她反应,顿觉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身体被一股温暖紧紧抱住。
她想要挣扎,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别怕,是我。”
魏姜愣住,这才看清对方的脸。
“楚湛?”
她的双眼落入对方的眸中,漆黑的瞳孔泛着清冷的幽光,凌厉的眼神中却又夹杂着一缕微不可查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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