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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生生折断,得用多大的力气?心中得有多深的恨意?!
----半点父女情分也无,如同仇人。
对比之下,堂兄河间王自然是千好万好,因而临时换了台词,眼泪“簌簌”
落下,哽咽道:“驸马……,是我杀的。”
“你说什么?!”
上官太后和郗皇后皆是大惊,互相对视了一眼。
“你真是糊涂啊!”
郗皇后气得发抖,指着女儿骂道:“驸马有个侍妾是多大的事儿啊?你看着心烦,把那贱*婢处置了就是了,都不用你沾手,怎么能谋杀亲夫呢?!”
话一出口,当即心惊肉跳的顿住,“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没了。”
隆庆公主含泪摇头,“驸马和那贱*婢都死了,除了我,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她开始瞎编谎话,“当时我一时气愤杀了那贱*婢,驸马舍不得,就和我吵了起来,我们拉拉扯扯之间,就失手把驸马给……”
----这世上只有堂兄对自己好,不能把他牵扯进来。
想到此处,隆庆公主的眼泪越发汹涌。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自作多情的替情郎着想,却打乱了对方的计划,等河间王知道以后气得想杀人,当然那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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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皇宫的另外一头,泛秀宫内。
阿沅被人众星拱月的簇拥着,端茶倒水的,忙着换衣服的,洗脸的,柔声安慰问疼不疼的,----武帝就不用说了,甚至就连一向疏离的玉贵妃,也坐在了旁边,密密麻麻半屋子的人头晃荡。
睿王更是连声问道:“妹妹想吃什么?蜜汁莲藕?酸笋鸡皮汤?还是小荷叶腊肉甘笋锅子?我去吩咐人做。”
啪!
啪!
啪!
阿沅微微眯眼,无数道关切担心的目光投来,自己好像站在舞台中间,被数个明亮闪光灯环绕一般。
“呃……,人太多了。”
武帝当即挥手,“全都退下。”
一副24K千足金好老爹的范儿,眼睛不离女儿。
“我好困……”
阿沅决定装睡,被人关爱当然不错,但是眼前的关怀目光实在太过强烈,仿佛要把自己灼出几个洞来,----对于一个冒牌货来说,还真有那么一点不好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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