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笑眼盈盈,还是礼貌地把名片收了。
回到公寓,肖闻郁理好行李箱。
沈琅泡了两杯蜂蜜水,敲了敲主卧的门进去,递了杯给他:“你要出差多久?”
肖闻郁接过水,盯着她片刻,才回:“半个月。”
“太久了。”
沈琅握着玻璃杯,看了眼黑色的行李箱,揶揄问,“箱子里还有没有位置?把我折一折,说不定还能塞进去。”
缄默对视半晌,肖闻郁搁下水杯,拿起手机替她订机票。
“……”
沈琅没想到他当真了,跟着将杯子搁在床头柜上,搭上他的手腕,“我还没有办签证呢。”
她叹气,“要是办了,就真的跟你走了。”
这回说的不是玩笑话。
肖闻郁蓦然反手攥住她的手腕,捞过腰,俯身把人按在怀里。
没接话。
他的心跳搏动有力,指骨勾开衣角边沿往里探,浓稠化不开的情绪都被隐没进了深处。
隔着单薄的衣料,沈琅感受到他紧绷流畅的腰肌,像在克制。
“你的朋友人很好,以前是他们陪你多一些,以后就换我了。”
她语调带笑,“比起以后能看到你的那么多年,不见你半个月也还好,我不会不要你了的,放心。”
肖闻郁没回,另一只手顺着她微弓的脊背一路抚下去。
窗外夜色深浓,时间已是凌晨十二点。
等沈琅从灼热缠绵的吻中分出一点清醒时,她已经被肖闻郁压在床里有一会儿了。
她上衣的扣子被解到露出锁骨,肩颈上也明显一小片被舔咬出的红痕。
沈琅生理性的泪水浸润着眼尾,边细喘着气平复,边心想,他吻哪儿咬哪儿的毛病得改改了。
肖闻郁撑手起身,擦去沈琅眼睫上的湿润,眼眸深得可怕,却没继续。
他倏然停了,沈琅看他。
肖闻郁眼底带着讳莫如深的渴望与欲|念,语调压抑:“明早我出差,不想要你疼。”
他低沉:“我想要你难受的时候,我在你身边。”
当晚,沈琅睡在主卧,而两人没做到最后一步。
肖闻郁的航班订得早,约莫凌晨五点,她依稀听见窸窣声响,半梦半醒间睁眼,肖闻郁正好从衣帽间出来。
他刚洗完澡换衣服,身上带着清新凛冽的沐浴露气味。
沈琅在他靠近床头的时候撑着醒过来,从被窝里伸手勾住了他垂落下来的领带。
肖闻郁没动,眉目沉静地任她动作。
对方的领带系得工整不苟,沈琅把领带解了,重新又打了遍。
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这举动简直多此一举,含混着鼻音笑:“生活需要点仪式感。”
没清醒的沈琅找回了点往日骄矜任性的大小姐脾性。
仪式感就仪式在,领带系得再丑,也得是她给他来系。
仪式感还体现在,等两天后沈琅在办西班牙签证的时候,顺便办了英国的加急签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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