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亲自把谢安容给送出大门的,回来就忍不住笑开了,“谢小姐那样的人怎么就被你给勾住了呢,临走前还和我说让我提醒你约定的事儿。”
范香儿仰躺在塌上,棋盘还没收拾呢。
“谁勾她了?是她缠着我!”
“那也是见你无害,又有善意,才缠着你的。
我看她虽冷情,却是个通透之人。
谢老尚书家风正直,以后你就放心与她常玩吧。”
“谁要与她常玩?”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不讨厌谢安容的,谢府什么样?谢安容住的房子什么样?肯定与逸园这方天地大为不同吧。
晚上方时君一进门,范香儿就从一直躲着的门后冲了出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我的赏赐呢?”
她可是知道他早晨从嬷嬷那里拿走了薄荷油的。
方时君一开始就知道她躲在门后呢,他反身过来环住她,在她额头上重重的亲了一口,“这就是赏赐。”
范香儿可不傻,“皇上没赏赐?我和嬷嬷辛辛苦苦做的薄荷油,用了好多薄荷呢。”
看她那小气样!
方时君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可比皇上还小气。
皇上说了,以后让你每个月给他进贡两瓶,这可是好事儿,等你的铺子一开起来,你也算个小皇商了。”
范香儿眼睛一亮,“皇商?那不是和三夫人娘家一样了?”
“你想的倒美,人家是大象,你这点生意就是个蚂蚁。
等过几天有空了,再带你去趟温泉庄子,薄荷应该已经种下了。”
“太好了,我恨不得现在就去!”
反正只要能出去,去那里都好,府里吃的好用的好,但就是太憋闷了。
本来是风平浪静的日子,范香儿依旧是晚上与某人甜甜蜜蜜,早上按时去请安,陪老夫人用饭,陪老太爷下棋。
今天早上去请安却发现气氛很不一般。
老夫人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
二夫人和秦雨柔则站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轻易言语。
“春梅!
你把听到的事儿跟她们两个说说!”
老夫人怒火中烧。
春喜在外面看见香儿姑娘过来了,赶紧把她拉到了旁边的房间呆着,“老夫人气头上呢,早饭还没上呢,您先用吧。”
范香儿不免有些为那个老太太担心了,这回好像比她气跑了先生那次还要生气。
“出了什么事儿了?”
春喜不想说那些污糟的事儿给她听,但拧不过她不住的姐姐长姐姐短的撒娇纠缠。
“好了好了,我和你说,你别和别人说啊,连柳嬷嬷都别说。”
春喜再三嘱咐。
“好,我保证。”
“是这么回事儿,老夫人的一个老姐妹昨天过寿,春梅代老夫人去送贺礼。
送完了那老夫人好心,就单独把春梅叫到跟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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