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她可以,可见到沧星以后,她才发现她做不到。
不愿意让别人碰,不想被别人碰,谁都不行……
谁都不行……除了她的皇兄,除了沧星。
三天后约好要见面,瀚月掩了异样去见沧星,脂粉却藏不住她的憔悴,还是给沧星发现了端倪。
一个遮掩,一个探究。
看到她脖颈肩胛一片青紫的时候,沧星怒道:“他打你了?!
孟元祯打你了?!”
瀚月提着裙摆要走,沧星拦住她,两人争执半天,瀚月跑了。
门口守着的侍卫匆匆瞥见瀚月的脖子,见沧星怒不可遏,斗胆提醒道:“爷,公主……那不是打的……那是……房事……”
情况却没有更好,他的话音落下,沧星的脸在一霎间就白了……
隔天晚上有宫宴,沧星让人传话,把瀚月叫到假山背后说话。
她没办法,一五一十地说了,边说边哭,他听着,袖底下的手紧握成拳,心里突然有种想要把孟元祯碎尸万段的冲动。
有脚步声响起,瀚月一把将他推进山洞里,自己转身走出去,来人却是孟元祯。
明显是在找她的,见她哭过的模样,孟元祯来气了,想到那副画和她的梦语,怒问道:“你躲在这里干什么?和谁私会?”
说着要一处一处假山找,瀚月慌了,情急下一把拉住他,把他推靠在假山上,勾住他的脖子,拉低他的头,踮起脚慌乱就将唇印在了他唇上。
她不懂这些,牙齿磕到了他的嘴唇,瞥见他疼得皱眉,她心一横,干脆下牙磕磕绊绊地咬。
软玉温香在怀,又主动投怀送抱,孟元祯脑子跟着反应走,往腰上一揽摁进怀里,手把手教她‘亲’这事儿该怎么来。
瀚月的心跳的非常快。
不是因为害羞紧张,而是因为难受。
每擂一下她都觉得自己像是要死了,想到沧星正在假山洞里看着这一切,她就恨不得立时死在这算了。
手抵在他胸膛上,费了好大的力才推开他,瀚月觉得可以解释了,便说:“我只是……我只是身上疼,出来走走……想到你那天……那样儿,我害怕……才哭的……”
眼泪不要钱似地掉,孟元祯喘着粗气听她说话,早忘了生气,看她哭得不成样,又是懊恼又是着急。
“我的错。
是我不对。”
他把瀚月的手紧紧包在掌中,气息平定不下来,喉头滚动,牵着她快步朝一个方向去,“跟我来……我们去…去说会儿话……”
他们很快没了影。
假山洞里的沧星,手抠在洞墙上,嵌出了五指印,指尖也擦破出了血。
嘴里被自己咬破,他只觉得满腔都是血腥味,苦不堪言。
……
后来日子一样过,可瀚月却躲不了孟元祯了。
每次出去见沧星她都装作无事,终于有一次还是忍不住,扯着沧星的袖子,挤出笑央他,“皇兄你抱抱我吧,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他没说话,把她揽进怀里,安安静静地听时间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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