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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颜家姑娘的事?我是很遗憾,不过舜华郡主说过你只是在场,又没说是你动的手。”
在大正寺的时候,阿初提了一下入京后遇到的人,稍微八卦了一下临安。
舜华其实没对临安有很大恶意,只是有些不想接触,个中缘由阿初还没去细思。
“她真的……这样说吗?”
临安震惊地看着她。
她一直以为舜华恨她……所以这几年,明明是表姐妹却几乎没交集,要不是太后病重劝和,两人几乎都不愿碰面。
“大概是这样的意思。”
阿初偏头想了想,她又没兴趣去记别人说过什么话,“别人怎么看你其实没那么重要,最重要的是,你怎么看你自己。”
阿初看得出,临安对那位颜家姑娘是有愧,但她也看得出不是那种害人之后的心虚。
她对事情不了解,亦不想说太多,但她可以确定临安绝对没有动手或者说有这个意向去害那位姑娘,只是临安这种不否认的态度也很难让人不误会。
“我怎么看自己?”
临安有点迷惘。
那件事以来,她都习惯了大家的指责,她害怕得躲在父母身后,逐渐地就连她都觉得自己不值得被原谅。
京中很多姑娘私下说她恶毒,跋扈,她不是不知道,但她本来性子就傲,不屑去解释,再说解释也没用。
可怜的娃,像极了那些被霸凌的倔孩子,阿初怜惜地摸摸她的脸蛋,正义感罕见地暴涨,暗暗下决定有机会就去查清一下这个事情。
“别提这些事了,好啦,我初到这里,都不知道你们一般都用什么,你帮我选选嘛。”
对着临安这种单纯的孩子,讲太多反而会让她负担加重胡思乱想,还不如直接给她点事去忙。
阿初拉着她的手摇了摇,“你说抹这个穿什么好呢?是黄色的红裙呢还是红色的黄裙?”
临安有点手足无措,但见她说的很认真的样子,还纠结地比这各色胭脂,也就小声地说了一下,“这个水红色是新研制出来的,不挑人,你应该可以试试。”
阿初双眼一亮,忙叫过素秋去试试,笑容灿烂的样子直接炫得临安招架不住。
“咦,你身上的香味挺特别的,是什么熏香?”
阿初凑近闻了闻,那时一种奇奇怪怪的香味,极浅极淡,但很好闻,隐约有点像大正寺经堂的檀香,又像是龙涎香。
“熏香?我没有啊。”
临安抬臂闻了闻,没觉得有什么味道。
安王妃不喜熏香,故而她也很少用香料。
“是吗?难道是我闻错了?”
阿初吸了吸鼻子,香味若有似无,莫非是美人体香?阿初暗自想下次书院的调香课,可以往这个方向创作。
“不说这个了,你不是被顾先生罚抄书吗?怎么还有空出来?”
临安记得那天她的英勇表现。
她其实也不喜写字,但她从小就认识顾思衡,在宫里上书房那段日子没少被他教训,哪怕他现在已经出仕不再教导她们,她还是没胆子反驳他。
怎么又提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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