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鎏的恐吓毫无作用,当她发觉场上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后,理智逐渐回归,她闭上了嘴,环顾四周,最终钻进人群里,努力缩小着自个儿的存在。
摩根的三十人队伍中有不少跑到摩根旁观的小楼下,不断大叫着英语,不用系统翻译林秋也能明白这是要求退出的。
他听见摩根冲严冬年大喊了几句,当然,严狗是理也不会理的。
“来个人扔骰子。”
严冬年已经懒得解释规则,“不参加就视为放弃。”
放弃的下场是怎样的,已经有人做了“表率”
。
有女性开始低声哭泣,有人在胸前划着十字,口中念念有词,还有留学生疯狂地打着电话,可惜,场内的所有通讯功能都被林秋掐掉了,拍视频无所谓,传不出去的。
“你,上场。”
等了会儿的严冬年不耐烦了,随手一指最近的一个白老哥,“五、四……”
白老哥西装革履,文质彬彬,原本夹着的电脑包此时已经被血染红,看起来十分可怖。
被严冬年点名后浑身一颤,怔了一下后疯狂地跑向骰子,用力抱起往前一扔——点数是六。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OMG”
的,还有人怒骂“这骰子做了手脚”
吧,不过这都影响不了严冬年,他对着方格一指,示意参赛者上场。
西装男面露绝望,突然用力把电脑包砸向严冬年,之后不管不顾地往唯一通往场外的巷道跑去。
无人跟随也无人阻止,人们绝望地看着西装男撞上看不见的“墙壁”
,身躯炸成一朵红黄想间的“烟花”
。
严冬年摸准了节奏,不等骚动停止,随手一指最近的一人——巧了,正是那位红发女子:“上场。”
红发女头发上还带着不知是哪个器官的肉块,脸色苍白得如同蜡像,嘴唇哆嗦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她深吸口气,挪着高跟鞋往骰子走去,不知是身上的鲜血太滑腻还是太害怕,她吃力的抬起骰子还没来得及扔就滑落在地。
骰子根本没滚,就这么直直地掉在地上,向上的那一面仍旧是六。
红发女子猛然哭了出来,她用力捂住嘴巴,不让哭泣的颤抖波及身躯。
之后,她神经质地整理了下衣襟,踩着十厘米高跟稳稳地踏上了方格,也许她是不想放弃最后的尊严,也许她觉得还有一线希望,当她站在那格“付出你手头所有的钱”
时,居然还能镇定地说出一句话:“我要买东西。”
这是第一次参赛者认认真真地玩起了游戏,严冬年愣了下,似乎想看向林秋,随即又止住了这种冲动,说:“你要买东西?”
“这格子上里写着付出我手头所有的钱,钱能买东西,所以,我要买东西。”
女子的声音掷地有声,与狂乱的西装男相比,她承受住了这种压力,“只要我还有财产,我就不会退出这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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