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们朝哥,面不改色。
贺朝早啊老谢,吃饭了吗。
谢俞手指在屏幕上点了两下,没来得及发出去,贺朝的电话就来了。
他有点困,接起来就说“吃了,干什么”
贺朝笑了一声“不干什么,就想听你说话。”
“又是标准答案”
“不是,”
贺朝觉得小朋友可能对他有什么误会,“你在哪儿呢”
“在写检讨写得很不错的那位家里,”
谢俞了眼周大雷狗窝一样的床,虽然有点嫌弃,也找不到别的地方睡,又说,“还有事吗,没事我再睡会儿。”
我操,还睡
贺朝把这两句话联系了一下,觉得有点微妙“你睡哪儿”
谢俞说“睡床啊,还能睡哪儿。”
“哦,”
半响,听到贺朝闷闷地来了句,“我家小朋友要睡别的男人的床。”
“”
神经病啊。
周大雷还坐在地上打游戏,谢俞突然觉得有点不自在,这种不自在源于当着多年好兄弟的面跟男朋友调情“我挂了。”
贺朝就是开玩笑,本来还以为能听到几句软话,但是没听到他也觉得挺好,反正就是小朋友怎么样都好“嗯,你睡吧。”
贺朝刚挂电话,嘴里咬着糖,把手机放在一边,继续低头试卷,完题目正在理头绪,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
是条短信。
来自全世界最可的小朋友别的男人个屁。
简简单单几个字,语气还不太好,一如既往地冷酷。
贺朝却盯着了半天,等他反应过来,脑子里哪里还有什么解题思路,只想上操场跑几圈,顺便嚎几嗓子。
我操
四舍五入一下
表白啊
我一个人的
谢俞撂了电话发完短信,一觉睡到大中午,最后周大雷把他叫起来“谢老板,你这个时间,饭点都快过了,梅姨怎么还没回来我都饿扁了。”
正午,外边光线更亮了一些,阳光从阳台洒进来,巷弄里还是很热闹,不知道是哪对夫妻在吵架,传得半条街都听得一清二楚。
谢俞坐起身,往外边,到对面阳台上有位阿姨边听边嗑瓜子,嗑两粒非常不走心地劝两句“吵什么吵呢,你们啊,不如打一架好了,吵要吵到什么时候去。”
“”
谢俞不知道是不是睡得不太安稳,也可能是被吵的,右眼皮不停地跳,他抬手轻轻按了按眼皮“你问问。”
周大雷打过去,没人接。
打了好几通才终于打通,许艳梅急匆匆说自己有事,让他们去饭店搓一顿,等她晚上回来,说完又挂了。
“说是有事,应该是广贸那边突然有活儿干吧,”
周大雷把手机往裤兜里塞,站起来说,“怎么着,我们俩要不就,出去吃”
这边吃饭的地儿不多,就几家沙县小吃,门可罗雀。
除开那些一就感觉像无证经营的小店面,能吃的也只有路边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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