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传到魏王耳中,难保他不会多心,若就此心生嫌隙,你就是在替唐王拉拢人心!”
傅太后咬牙道:“我知道这些!”
“知道你还做!”
傅友德背着手,阴沉沉看她一眼,“总之,你给我记住,好好当你的皇太后,不该你想的,休要多想!
再弄出什么难看的事,倘若累及桓儿,遭损的就是咱们傅家!”
傅太后终于低低地应了声是。
傅友德脸色这才稍缓,想了下,问道,“桓儿最近是怎么了,瞧着精神不大好?”
傅太后急忙道:“叫好几个太医瞧了,只说是脾胃失调,胃口不开,精神不健,有在调理。”
傅友德皱眉沉吟片刻,低声道:“我从前叮嘱过你,桓儿的一应饮食之事,都需自己亲信经手,你有照我吩咐做吧?”
“是,全部都是自己人,无论什么,进食前都有宫人先代食。”
傅友德这才略微满意,点点头。
傅友德教训自己的女儿,当晚,唐王府里,唐王萧曜也与身边的两个谋臣朱单宋玉议事。
朱单看了眼他的脸色,见他一直凝神不语,便问边上的宋玉,“听说有西北的消息到了?”
宋玉点头道:“是。
信报传来,在西峰口,我军以佯败诱敌,使突厥人脱离既设阵地,尔后遭分割包围战术,歼敌近五万,对方骑兵精锐亦损失过半。
突厥人元气大伤,战况瞧着有些分明了。
估计过两天,朝廷便也能得报讯了。”
朱单闻言,微微耸眉,欲言又止。
萧曜看他一眼,道:“朱先生有话,但讲无妨。”
朱单道:“我留意他多年。
魏王用兵,善于精确进行战前料算,尔后才出手。
尤其精于野战,不以攻城掠地为目的,而是力求歼灭对方主力力量,战必求歼。
我记得数年前白虎沟之战,他集中兵力各个击破。
上水之战,则取掏心战术,尾夹击,打得突厥人溃不成军,也是经过那两次战事,他年纪轻轻便扬名天下。
如今西峰口既有大捷传来,想必彻底获胜,也是预料可期了。
往后……”
他看向萧曜,“殿下若不加以压制,往后若要成大事时,恐怕会是最大阻力。
未若趁他此刻人正在外……”
他停了下来。
萧曜微微眯了下眼,沉吟片刻后,缓缓道:“我心中自有计较。
我未话,不许你们有任何异动。”
二谋士对望一眼,立刻齐声应是。
绣春从宫里回来后,把经过告知了陈振,回了房,多日积聚下来的疲惫便如山一般地压了下来,虽则手心还一阵阵地
抽痛,竟也倒下去便睡了过去。
一直睡到第二天的傍晚,这才醒了过来。
听人说药铺重新开门了,药厂也恢复开工了。
被丫头伺候着洗了个澡,换了身舒服的衣服,手重新包扎了,便晃晃悠悠地去了陈振那里。
陈振先前被气急出来的病还没好,这两天,精神头却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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