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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紫衣微笑道:“你没说得明白。
邯郸府昆仑刀、彰德府天罡剑、保定府哪吒拳这三门,也请区区做了掌门人。”
胡斐道:“哦,原来姑娘又荣任了三家掌门,恭喜恭喜。”
袁紫衣笑道:“多谢!
这一次我上北京来,原是想做十家总掌门,但湖北武当山的无青子道长我打他不过,河南少林寺的大智禅师我不敢去招惹。
刚好这里有三位掌门人在此。
喂,褚老师,你塞北雷电门的掌门老师麻老夫子到了北京么?”
那使雷震挡的姓褚武师单名一个轰字,听她问到师父,说道:“家师向来不来内地走动,有什么事,都交给弟子们办。”
袁紫衣道:“好,你是大师兄,可算得上是半个掌门人。
这么着,今晚我就夺三个半掌门人。
十家总掌门做不成,九家半也将就着对付了。”
此言一出,周铁鹪等无不变色。
秦耐之抱拳一拱,哈哈大笑,说道:“少林韦陀门的掌门万鹤声万大哥,跟在下有数十年的交情,却不知如何将掌门之位传给姑娘了?”
袁紫衣道:“万大爷死啦,他师弟刘鹤真打不过我,三个徒弟更是脓包。
咱们拳脚刀枪上分高下,这掌门之位不让也得让。
秦老师,我先领教你的八极拳功夫,再跟周老师、王老师、褚老师他们三位过过招。
我当上了九家半总掌门,也好到那天下掌门人大会中去风光风光。”
这几句话,竟是毫没将周、秦、王、褚众高手瞧在眼里。
她这么一叫阵,周铁鹪、王剑英等都是天下闻名的武学好手,纵然命丧当场,也决不能退缩。
周铁鹪道:“我们魔爪雁行门自先师谢世,徒弟们个个不成器,先师的功夫十成中学不到一成。
姑娘肯赐教诲,敝派上下哪一个不感光宠?只是师兄弟们都是蠢材,只练了些先师传下的功夫,别派的功夫却不会练。”
袁紫衣笑道:“这个自然。
我若不会鹰爪雁行门的功夫,怎能当得鹰爪雁行门的掌门?周老师大可放心。”
周铁鹪和曾铁鸥都是气黄了脸,师兄弟对望一眼,均想:“便是再强的高手,也从没敢轻视鹰爪雁行门了。
你仗着谁的势头,到北京城来撒野?”
他们收了凤天南的重礼,为他出头排解,没能办成,也不过扫兴而已,毕竟事不干己,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可是这姑娘竟敢来硬抢掌门之位,如此欺上头来,岂可不认真对付?秦耐之知道今晚已非动手不可,适才见袁紫衣的功夫和胡斐是在伯仲之间,自己却曾败在胡斐手下,要想讨一个巧,让她先斗周王诸人,耗尽了力气,自己再来捡便宜,当下说道:“周老师、王老师的功夫比兄弟深得多,兄弟躲在后面吧!”
袁紫衣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功夫不如他们,我要挑弱的先打,好留下力气,对付强的。
外边草地上滑脚,咱们到亭中过招。
上来吧!”
身形一晃,进了亭子,双足并立,沉肩塌胯,五指并拢,手心向上,在小腹前虚虚托住,正是“八极拳”
的起手式“怀中抱月”
。
秦耐之吃了一惊:“本派武功向来流传不广,但这一招‘怀中抱月’,左肩低,右肩高,左手斜,右手正,显是已得本派的心传,她却从何学来?”
向胡斐斜睨一眼,又想:“那日我跟他动手,当然不使起手式,后来和他讲论本门拳法,这一招也未提到。
自不是他传给这女子了。”
心中惊疑,脸上却不动声色,说道:“既是如此,待小老儿搬开桌子凳子,免得碍手碍脚。”
袁紫衣道:“秦老师这话差了。
本门拳法‘翻手、揉腕、寸恳、抖展’八极,‘搂、打、腾、封、踢、蹬、扫、卦’八式,变化为‘闪、长、跃、躲、拗、切、闭、拨’八法,四十九路八极拳,讲究的是小巧腾挪,若是嫌这桌子凳子碍事,当真与敌人性命相搏之时,难道也叫敌人先搬开桌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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