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激动,别说了,咱不说了。”
裴砚殊伸出手去按住楠竹青筋爆发的手掌,却被那人一手握住了,怎么抽也抽不出来。
“你一定不知道吧!
南族世代以推演为生,夜观天象,捕测天机,这些人人都会的,我的这些小动作,又哪里瞒得了他们。
那群自视甚高的南族人。
哪怕那个时候清颜已经跟我形同陌路的,他们还是不放过这个机会。
竟然联名起诉,说清颜是妖女,是为了毁我南族而来的。
清颜就这么在南族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他们以为我不知,呵,我怎会不知。
不过是可笑的血脉传承罢了,因为清颜不是我南族人,他们怕后辈血脉不纯,所以一直想把她赶走。
可笑我那时虽身为族长,大权旁落,却什么也做不了。”
感觉到裴砚殊的手越攥越紧,楠竹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悠长起来了。
“我以为我冷淡清颜,远离清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却怎么也没想到,那群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说到这里,楠竹的口气里染上了蚀骨的恨意。
“清颜后来还是死了,在我无所觉的日子里,死在了族人的逼迫下。”
到这里,故事似乎已经结束了,因为楠竹闭上了眼睛,不再开口说话了,裴砚殊却觉得气氛有些压抑,虽然心里有些难受,却还是强撑着咧出了一个笑容,看着楠竹。
“那,为什么南族会跑到亓官古墓来呢?”
为什么南族现在只剩下一个躯壳了呢?这件事情一直是裴砚殊心里疑惑的,便也问出了口。
“因为南族被我毁了啊!”
楠竹仰天长叹了一口,这下露出来的笑容,终于是舒心的了。
饶是裴砚殊这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愣住了。
楠竹,毁了南族?
“他们总爱说天劫天劫,既然如此,我就叫他们应了这个劫又如何。”
世间万物皆是因果,他们杀了清颜的时候难道不该想过有这么一日吗?
南族有一族法,非族长不能学,若使之,便就毁灭天地也不过瞬时之事。
楠竹只学了半成,威力只足以封印,于是他以自身为契,将南族一族封印在了冰天雪地之中。
“封印?”
裴砚殊有些诧异,这些只在书上见过的东西,原来现实也存在啊!
不过她更关心的是:“那你有没有事?”
以自身为契,需要付出的是什么代价?
“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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