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殊突然想起有一次路过鸡场她进去看到杀鸡的人拎着鸡的脑袋一刀划下去血溅当场的场景,一阵恶寒……
“你回来啦?”
裴砚殊一进门看到的场景就是:曲子倾正坐在她的床边,双手抚着她的把被子,折叠,折叠,再折叠,不一会儿功夫,就把床收拾得整整齐齐的。
她竟然莫名觉得挺贤惠的。
什么东西?裴砚殊抽了一口气,赶紧甩了甩脑袋,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去。
“你准备杀了她们?”
见裴砚殊一个人在那里摇头晃脑的,曲子倾不禁觉得好笑。
裴砚殊却觉得他说这话的口气好像在问她吃饭了没有:“少爷,你最近心情很好啊?”
今天脸上的表情怎么这么多呢?裴砚殊一直觉得曲子倾该是一个不苟言笑、就像冰块一样的人,现在看来,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曲娇艳是曲陌棱的掌上明珠,你如果杀了她,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管那边裴砚殊怎么转移话题,曲子倾都坚定的又把话题转回来。
“可是她们两个人必须得死。”
见曲子倾这样郑重其事,裴砚殊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面无表情的说出了这句话。
“既然这样,就由我来杀了她们吧,我是曲庄的继承人,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继承人,曲子倾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想不到有朝一日他还会用这个身份来做借口。
“为什么?”
曲子倾这话一出口,裴砚殊就愣住了,不知怎的,她就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懂曲子倾了。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你想要,我就替你做。”
“曲子倾,你敢,你若是杀了我爹爹不会放过你的,还有我娘,我娘也不会放过你的,她一定会好好折磨你的,就像对待你娘那样……”
曲娇艳已经口不择言了,她没想到曲子倾竟然要做得这么绝。
“闭嘴。”
曲子倾怒喝。
“凭什么,我就不闭嘴,你知道你娘怎么死的吧,就是被我娘……啊……”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因为再也没有机会了。
曲子倾收回手中短笛,那尖锐的东西缓缓没入笛中,却没有滴下半点血丝。
裴砚殊在一边看得呆呆的,愣愣的,她没想到这兄妹俩之间还有这些故事,一时没有缓过神来。
却见曲子倾那边手起刀落,已经利落的把另外一个昏迷着的春花也解决掉了。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要杀了她们的吗?”
裴砚殊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涩然,心脏那块有些奇怪,脸还有些发烫,她是不是生病了?
“我信你。”
曲子倾回头,定定的看着裴砚殊,一字一句道。
他突然拿起手中笛子吹了起来,清脆悦耳的声音就这么飘飘扬扬的传了出去,如果不是裴砚殊刚刚目睹了他用这把笛子来杀人,恍惚间还会以为那是一个谪仙一般,不容靠近的人。
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裴砚殊的屋子里,定睛一看,竟然是陈伯,裴砚殊眼里是掩不住的惊讶,陈伯虽然老当益壮,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啊,身手原来这么麻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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