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来回几趟,将大铁锅里倒满了酒糟。
“这是什么东西哩,锅不像锅,桶不像桶的。”
孩子们围在四周,好奇地问这问那。
“这是天锅,没有天锅,酒气就变不成酒哩。”
老石答着话,搬起一个圆锥形的铝锅,扣在大桶房上,然后在天锅和桶房的空隙里塞上浸湿的长布条。
向东大伯从井里打水,老石站在长凳上,将水一桶一桶地倒进天锅里。
水满了,从天锅边上的一根小管子里流下来,刚好流到土灶旁边的水沟里,哗哗作响。
大桶房的另一侧,中间有个碗口粗的圆孔。
老石将之前蒸米饭时塞在圆孔里的布团取出,将一根长竹筒的一头斜着伸进桶房内。
旁边地上放着一个酒坛子,长竹筒的另一头斜下来,刚好搭在酒坛口子的边沿上。
老石拿了一大一小两条厚毛巾,放冷水里浸得湿透,将小的卷成长条,包裹在长竹筒和桶房中间圆孔的连接处。
他将大的打开,盖在酒坛口子和竹筒头上,又在四周按了按,盖得严严实实。
大土灶里早已生起大火,上好的劈柴加了好几根,淡淡的青烟随着火苗窜出灶口,灶膛里时不时噼噼啪啪炸得直响。
老石时不时踮起脚尖伸手摸摸天锅里的水,只要是水浅了或者太热了,就会用井水加满。
孩子们伸手摸着流下来的水,叫道:“这水是热的哩!”
不多久,院子里的酒气味就越来越浓郁。
老石俯身,将耳朵贴近酒坛口子,笑了,“开始出酒了哩!”
孩子们也围了过来,学着他的样子,将耳朵贴近酒坛口子,“嘿嘿!
是哩!
里面滴答滴答直响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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