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何博将那帛书融入漳水之中,便动用法力,发出一道响彻天地的恢宏之声。
那声音满是威严,震的漳水激荡,浪花拍岸。
燃烧着的火焰再次违反常理,在几乎快要化为灰烬的木柴之上欢呼雀跃。
而岸上的人,
几乎都要被这一声给震的聋了耳朵,摄了心神。
“河伯!”
“这是河伯的法旨下来了!”
曾经为鬼神跳了一辈子祭祀舞的巫覡率先趴在地上,五体投地。
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跟着在地上磕头,也不敢再打量河面。
那河水之中,正存在着某些不能为凡人所注目的神圣!
“河伯!”
“多谢河伯仁慈,多谢河伯慈爱我等!”
那几个乡绅豪长,磕的更是激动,生怕浪花忽然一卷,自己就去了漳河之中,长伴鬼神左右。
这侍神虽好,
可人间富贵,岂能轻易放弃?
一时之间,岸上烟尘飞扬,伴随着各种人声,犹如马群奔腾。
西门豹看着这一幕,心中也不知道作何感想。
鬼神只说了一个字,
当初那些抱怨挖渠辛苦的人,便纷纷歌功颂德起来,将一切归为鬼神旨意,也没有了丝毫怨言。
……
“开闸!”
火焰随着人声而熄灭,一道浪花忽然翻过岸边的巨石,将剩余的灰烬卷走,只留下一根明明放在火堆之中,却从未燃烧过的木柴。
西门豹转身,
对着乡民们举起了手。
闸门被几个力夫拉动,
早就安装在岸边的水车,开始源源不断的,随着奔腾不息的河流,将河水提起,灌入渠道之中。
清澈的河水开始随着渠道流向邺县那素来干涸荒芜的土地。
随后,西门豹又拿起那根干燥、细长、偏偏散发着火焰炽热的木棍,就像一个持节使者那样,随着河流在水渠中的流淌,一步步走向邺县田地。
当他来到的时候,
水流正好流出主渠,向着围绕在田地四周的小渠流散。
很显然,
分散之后,水流便有些不够用了。
于是西门豹又把木棍插在地上,退开。
乡民们似有所感,并没有发出疑问,只敬畏的看向那木棍所立之地。
曾经,你们毁了我的人生。现在,我回来了洗干净脖子,等我喂,那个谁,我不需要帮手,麻烦你离我远点儿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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