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袋晕得不行,却听到后背上头有人哼哼地笑了两声。
“再逃啊?”
薛云卉闻言差点泪如雨下。
冤家,仇家呀!
她怎么就这么命苦,跟这么个死记仇的人杠上了!
怎么办?以那死鬼生前对人家做的事,她栽在他手上,这辈子都没好果子吃了!
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
……
薛云卉胡七胡八地想着,纵马奔驰的袁松越却高高地扬起了嘴角。
稳稳当当地抓了一个自以为聪明的耗子,看着耗子惊慌失措、不可置信,还有什么比这更让愉快吗?
许是主人高兴,身下的马跳了一下。
袁松越眼瞧着薛云卉被颠得连忙抓紧了马蹬的铁扣,微微侧过脸的脸写满了惊吓,止不住笑出了声。
薛云卉听见这声笑,脑子跟炸开了一样,哄闹之中,她一眼瞧见了一条穿着白色细布裤子的男人的左腿。
男人的腿强健有力,踏在马蹬之上,只需微微动作,便能时刻控制着马儿。
薛云卉觉得自己这一刻一定是化身成了一条气急败坏的兽,不过想保命逃亡,却仍是入了牢笼。
老天不公!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她突然伸手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腿,脑袋一伸,一口咬了上去。
男人随即一声闷哼,想去甩腿,却被她抱得异常结实。
薛云卉听见他哼,大为痛快,再见他想甩开自己却甩不下来,一时心中热浪迭起,牙上越发使了劲,凭着这股狠劲,她把这几个月来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恨不能把男人腿上那精壮的肉咬下来一块。
可惜愿望是宏大的,现实却是火辣的。
只听啪的一声,一阵火辣辣地疼瞬间从屁股上传了过来。
“啊!”
她痛叫一声,瞬间松开了男人。
鬼侯爷,竟然用马鞭抽她屁股!
“还咬不咬了?!
属狗的?!”
男人咬牙切齿地吼了一声。
薛云卉还哪里管他怒吼,只屁股上抽得那一鞭子真是不轻,这痛意冲得她眼眶一热,眼泪都快落了下来。
凭什么?!
她又没落井下石,她又没侮辱诽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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